然后轉向其他幾個年輕人,爽朗一笑:
“今天能認識你們這幫年輕兄弟,老哥我很高興!”
“來,最后一杯,干了!”
幾個年輕人趕緊肅然起身,雙手舉杯。
周振邦是何衛國都敬重無比的老營長、老大哥,在他們心中分量極重。
“干了!”幾人齊聲應和,仰頭飲盡杯中酒。
放下酒杯,周振邦轉向何衛國,開口道:
“行了!天兒不早了,老哥得撤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衛國,你小子明天也別忘了去食品廠報道!”
何衛國點頭:“忘不了,老哥!這可是正事!不過……”
他皺了皺眉,帶著后世靈魂對安全的天然警惕:
“您這喝了酒,回去方便嗎?要不……我陪您去門口招待所將就一晚?”
雖然這年頭沒查酒駕,但他總覺得不安全。
周振邦哈哈一笑,拍了拍何衛國的肩膀:
“你小子!心細!放心吧!下午我就知道晚上要喝兩口,沒開車!坐電車來的!”
“我早就安排好了,這個點兒……”他又看了眼手表:
“接我的車該到胡同口了!甭擔心!”
他說著就要走。何衛國趕緊起身要送,卻被周振邦一把按回座位:
“送啥送?這點路還能走丟了?”
“你這東道主走了,席還散不散了?老實待著!”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何衛國只得作罷,轉頭對傻柱吩咐:
“柱子!替我送送周大哥到胡同口!”
“哎!”傻柱應了一聲,對周振邦道,“周大哥,我送您!”
周振邦點點頭,在傻柱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中院。
送走了周振邦,院里只剩下一桌年輕人。
何衛國拿起酒瓶,給許大茂、陳文建、閻解成和自己的杯子都重新滿上。
他端起酒杯,目光掃過三人,聲音帶著一種兄長的溫和與力量:
“來!最后一杯!今天,謝謝哥幾個捧場!”
“以后在院里,咱們都是鄰居,我那弟弟柱子,混是混了點,但心眼兒不壞!”
“還是那句話,他要是犯渾得罪了誰,你們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許大茂立刻接話:
“哎呀!何大哥!您這話就見外了!柱子跟我那是發小!我還能跟他計較?”
陳文建也真誠地說:
“何家老大,柱子兄弟有時候是有點渾,但人真不壞!在廠里食堂,我去打飯,他總會給我多打半勺菜……就沖這個,我陳文建也念他的好!”
閻解成紅著脖子,用力點頭。
何衛國看著眼前這幾張年輕、帶著不同神采卻都透著信服的臉,心中欣慰,朗聲道:
“好!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干!”
“干!”
四個年輕人齊聲高喊,酒杯重重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仰頭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自此,今晚的飯局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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