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事兒暫時告一段落,席間的氣氛也緩和下來。
陳文建趁著空隙站起身,端起酒杯,對著何衛(wèi)國,臉上帶著真誠的感激:
“何家老大!今兒這頓飯,謝謝了!”
“我陳文建沒啥大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氣!”
“以后在院里,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只管吱聲!我陳文建絕不含糊!”
他聲音洪亮,透著股北方漢子的豪爽。
何衛(wèi)國笑著端起杯:
“文建兄弟,太客氣了!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吃頓飯樂呵樂呵,多大點事兒?”
“趕明兒你家燉了肉,我?guī)е尤ゲ滹垼憧蓜e關(guān)門就行!”
“哈哈!來,干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剛放下酒杯,閻解成也站了起來。
這個在桌上就屬他年紀(jì)最小,這小子是39年生人,眼下才19歲。
目前還是個臨時工,他顯得有些局促,但眼神卻很認(rèn)真:
“何……何大哥!我……我也敬您一杯!”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抖:
“您……您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心里了!”
“您說的對,我還年輕,要拼命干!”
“等我……等我以后出息了,一定報答您!”
何衛(wèi)國看著眼前這個在院里年輕人中處境最艱難、眼神卻帶著不甘和倔強的小伙子,心里也有些觸動。
像自己這傻弟弟跟許大茂,好歹都是軋鋼廠的正式工,而且還是八大員。
唯獨閆解成,這家伙是個臨時工不說,每個月還交月錢。
就閆富貴那摳搜的樣子,怎么可能舍得花錢給閆解成打點一下工作的事兒?
原劇里這小子后來能自己開飯店混出來,說明不是沒能力,是被閻埠貴那摳搜算計的環(huán)境給耽誤了。
他起身,用力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
“解成!說什么報答!都是一個院兒里的小兄弟,我虛長幾歲,大家抬舉叫我聲何大哥,點撥兩句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獬桑涀「绲脑挕?
何衛(wèi)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打鐵,終究還得自身硬!哥的話只是引子,路得你自己一步步趟出來!”
“光說不練假把式!哥不求你報答,就盼著你能說到做到,活出個人樣來!”
“給自己爭口氣!也給咱院兒里的年輕一輩爭口氣!”
閻解成聽得熱血上涌,用力點頭,眼圈都有些發(fā)紅:
“何大哥!您放心!我閻解成說到做到!絕不光打嘴炮!”
兩人鄭重地碰杯,一飲而盡。
看著何衛(wèi)國對閻解成說話時那種既親切又帶著鼓勵和鞭策的態(tài)度,許大茂心里佩服得五體投地,兩眼放光。
他自詡為人處世圓滑,可總覺得自己的圓滑里帶著點刻意的討好和虛假。
但何大哥不一樣!
那真是該硬的時候硬如鋼鐵,該軟的時候又如春風(fēng)化雨,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打心眼里舒服、信服!
他暗暗打定主意:
以后必須得跟緊何大哥!這就是我許大茂要學(xué)的‘道’!
光會耍小聰明不行,得學(xué)何大哥這份氣度!
時間悄然流逝,夜色已深。周振邦看了看手表,給自己斟滿最后一杯酒,站起身。
他先是看向何衛(wèi)國:
“衛(wèi)國!咱哥倆槍林彈雨滾出來的交情,客套話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