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半躺在病床上,復雜的眸子掃了容九淵一眼。
容九淵漫不經心的坐在輪椅上,來探望霍宴州的時候特意換了一件喜慶的暗紅色西裝外套。
容九淵狹長的眸子上下打量霍宴州的狼狽,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下。
霍宴州開口,語氣冷淡:“明明可以提前收網,非要等云初跑出來護你那一下,害我被捅了兩刀,”
霍宴州說:“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小舅舅,害我受傷對你有什么好處?”
容九淵刀削般深刻帥氣的五官染上幾分邪肆:“不給你兩刀怎么能讓你長記性~”
霍宴州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沉了幾分。
容九淵骨節分明的手指盤著手里的佛珠手串說:“你得感謝我,不然怎么可以這么舒服的躺在醫院的病房里休息,還是你前妻親自給你送進來的,”
‘前妻’兩個字,霍宴州聽的異常扎耳。
霍宴州的視線定格在容九淵身上。
他一字一句對容九淵說:“你為了引出死對頭,不惜飛往r國以身犯險把人引到你家門口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別拉上云初!”
容九淵的表情慢慢變的嚴肅,他問霍宴州:“昨天晚上你怎么會來的那么及時?”
兩人對視,霍宴州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他滿不在乎的回了容九淵一句:“這里是京市,我能把你的死對頭困在外環等你的人過去,我知道云初在容園遇到危險有什么難的,”
容九淵沒有繼續追問。
他轉移話題說:“早上你爺爺來容園大發雷霆,跟我外公吵的不可開交,兩個老頭差點把房頂都吵翻了,”
容九淵說:“霍總受傷說到底原因在我,醫藥費跟賠償都由我來出,”
霍宴州嚴肅的表情對容九淵說:“我受傷不是為了你,也用不著你賠償,以后九爺離云初遠點就行。”
容九淵搓著手里的手串發出聲響:“云初年輕漂亮,為人仗義性格好,以后我會跟她走近點,好好相處,”
看著霍宴州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了下去,容九淵說:“如果霍總有意見,可以說服云初離我遠一點,”
霍宴州偏頭看向另一邊,沒好氣的沖了容九淵一句:“不送!”
容九淵離開后,霍宴州一個人悶在病房里。
云初請的兩名護工只敢在病房門口守著,也不敢進去。
霍雨眠跟陸裴野過來給霍宴州送午飯的時候,霍宴州正躺在病床上走神。
霍雨眠對陸裴野說:“裴野哥,看我哥這樣形單影只的還怪可憐,”
陸裴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該。”
放下食盒,陸裴野來到病床邊,用手指戳了霍宴州的腰一下。
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沒有開口。
陸裴野轉身過來哄霍雨眠:“我跟你哥聊一會兒,你去找云初,讓她帶你嘗嘗食堂的飯菜,”
霍雨眠擔心的看向病床上的霍宴州。
陸裴野拿起霍雨眠的包包把人推到病房門口:“乖了乖了,去玩一會兒再回來,”
霍雨眠被陸裴野忽悠走了之后,陸裴野轉身回到病床邊問霍宴州:“我就奇了怪了,九爺做事那么縝密,你是怎么知道云初在容園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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