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繼續‘躺尸’。
陸裴野大膽猜一下:“容九淵怎么說也是你小舅舅,你該不是在容園安插眼線了吧?”
霍宴州波瀾不驚的語氣開口:“這里是京市,只要我想,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陸裴野嫌棄的癟癟嘴:“手眼通天又怎么樣,就算你為了云初被捅成這樣,人家云初還不是照樣不理你?”
霍宴州空洞的眸子盯著病房冷冰冰的天花板。
他跟云初現在糟糕的關系只是暫時的。
他們一定回的去。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的表情,戳他的心:“別想美事了,云初是天蝎女,就算把你拉火葬場燒兩個來回,她都不會心軟的。”
霍宴州不想聽陸裴野說話,干脆閉上眼睛。
云初把他推向兇手也好,在關鍵時刻放棄他去救容九淵也罷,是故意在氣他。
云初對她的愛是刻進骨子里的。
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只要他足夠有耐心,足夠努力,她一定會回頭的。
就在這短暫的沉默間,霍雨眠慌里慌張的敲門進了病房:“裴野哥不好了,我爺爺跟我爸去云家了!”
陸裴野跟霍宴州相互對看一眼,霍宴州豁的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傷口,疼的霍宴州大腦一陣眩暈差點栽倒。
同一時間,云家。
云初從醫院趕到家的時候,霍家老爺子跟霍青山已經帶著保鏢到了云家了。
云初從大門進來都是霍家的保鏢。
霍老爺子坐在云家客廳的主位,霍青山跟云初父母對立而站。
就好像這棟房子的主人是霍家人一樣。
云峰跟許靜擔心的把云初拉到身邊。
云初的視線落在客廳摔碎的花瓶上,冷著臉質問:“霍老爺子,霍董,這大白天的你們想抄家滅門不成?”
霍青山指著云初,語氣明顯警告:“姓云的,你跟我兒子已經離婚了,識相的你最好離我兒子遠遠的,別再影響我兒子的生活,更別想阻止他跟顧家千金訂婚!”
云初嚴肅的語氣,一字一句開口說:“霍董,是你兒子自已犯賤非要救我,看在溫阿姨跟雨眠的面子上,人我送醫院了,醫藥費我繳了,護工我請了,賠償我也可以給,你們還想怎樣?”
霍青山諷刺的一聲冷笑:“我兒子可是霍氏的接班人,他因為你受傷,就你這窮家破院的,你拿什么賠償?”
云初一句不讓:“我是賠不起,但九爺可以,你兒子是在容園受的傷,如果霍董堅持,九爺愿意出所有賠償。”
一直沉默的霍老爺子開口接了話茬:“我們今天過來,是解決你跟宴州的事,跟別人無關,”
云初走到霍老爺子面前,問他:“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跟霍宴州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牽扯,也沒什么事需要你們來解決的,請你們現在離開!”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被管家扶著慢慢起身。
霍老爺子環顧云家三口,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想讓你們云家從京市搬出去!”
云初不敢置信的對上霍老爺子的視線。
云初說:“就算你們霍家再只手遮天,我如果不走,任你們也別想讓我從這里離開!”
霍青山大手一揮,一群保鏢沖了進來。
霍老爺子對云家人說:“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許靜慌忙護在女兒身前:“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