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提起過往,內心無法平靜。
那些曾經,都是她受過的傷,她永遠記得。
她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把匕首,鋒利的刺穿霍宴州的心臟。
霍宴州忍著傷口的劇痛,艱難的撐起身體挪到病床邊。
他小心伸手拽住云初的手臂,他眼角泛著紅,盡可能低的嗓音對云初說:“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忘掉那些好不好?”
忘掉?
云初冷笑著甩開霍宴州的手臂。
她問霍宴州:“如果換成你,你忘得掉嗎?”
霍宴州隱忍著雙手支撐在病床邊。
他看著云初的眼睛說:“云初,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之所以會那樣說,是因為我知道你孝順,你不會做傻事的,所以我才,”
霍宴州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慢慢沒了聲音。
云初說:“所以一直到現在你都認為,只要結果我不死,不管我傷成什么樣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你不管我的需求,永遠放任我的情緒,這就是你說的知道錯了?”
霍宴州整個人悶了下來,無以對。
曾經不好的過往,如同一道道鴻溝,隔在他跟云初中間,讓他無法靠近。
云初放緩了語氣說:“霍宴州,我之所以送你來醫院,純粹是不想給自已惹麻煩,你們霍家的男人不管是老的小的我都怕,我求你們放過行嗎?”
霍宴州情緒有點失控,他不顧傷口撕扯的疼痛從病床上下來。
他攔住云初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鎖定住云初的表情。
霍宴州解釋說:“我受傷了,只是想讓你照顧我,讓你陪陪我,我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
云初忍不住皺眉:“護工我給你找好了,如果兩個不夠可以再加,醫藥費也繳過了,如果想要補償,合理范圍我都接受,”
霍宴州無力的垂下肩膀。
他扣住云初的手臂,語氣急切的說:“我要的是你不是護工,你別對我這么冷漠行嗎?”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云初淡淡一句:“我現在對你的態冷漠,不及當初你對我的十分之一。”
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的手慢慢垂落。
云初轉身走人。
霍宴州面對著云初的后背說:“云初,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霍宴州說:“我不求你現在能原諒我,但是我好好跟你溝通的時候,你好好跟我說句話行嗎?”
云初停下腳步,回頭。
云初說:“在你看來我沒跟你好好說話,但起碼我是跟你溝通了的,比起霍總你婚內對我冷暴力一不發,我對你已經是外開恩了,”
云初說完,直接離開了病房。
霍宴州虛弱的癱坐在病床邊。
他雙手撐在病床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上半身無意識的前后搖擺,虛弱的好像下一秒能倒下去一樣。
兩名護士進來,看到霍宴州糟糕的情況,趕緊去叫主治醫生。
容九淵來的時候,醫生剛給霍宴州清理完傷口打上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