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聲令人牙酸的機括聲從姜槐腳下響起。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她們腳下的地面瞬間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去——!”
失重感傳來,姜槐失聲尖叫,兩人徑直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砰!
一聲悶響,緊接著是姜槐的痛呼。
楚綿感覺自己砸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眼前一黑,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是姜槐。
她摔在了姜槐身上。
“大寶貝兒……你、你快壓死我了!”姜槐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帶著哭腔,聽起來虛弱又委屈。
楚綿立刻從她身上翻下來,顧不上渾身的酸痛:“你怎么樣?摔到哪里了?”
“還好……就是屁股可能要摔成八瓣了……”
姜槐齜牙咧嘴地哼唧著。
楚綿松了口氣,剛想去扶她,周圍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十幾道刺眼的光束。
手電筒的光柱像利劍一樣,從四面八方射來,將她們兩人牢牢鎖定在光圈中央。
楚綿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將姜槐護在身后,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進入了最高戒備狀態。
“噠、噠、噠……”
沉穩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不疾不徐。
十幾個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漢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呈一個半圓形,將她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歲,國字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邊眉骨劃到嘴角,眼神陰鷙。
他的目光越過楚綿,直接落在了她腳邊。
一個登山包,一個剛從水潭里撈出來的青銅寶盒。
刀疤臉瞳孔微縮,嘴角咧開笑容:“小姑娘,把東西交出來,哥哥們可以饒你們一命。”
姜槐撐著地,勉強坐起來,看到這陣仗,心里咯噔一下。
她和楚綿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
這群人,就是雇主之前提到的,那批搶先一步出發的尋寶人。
只是看樣子,他們比兩人更倒霉,還沒找到寶藏,就先一步踩中機關掉了下來。
姜槐揉著摔疼的腰,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仰著臉,那張明艷動人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挑釁:“憑什么?這玩意兒是我們姐妹倆憑本事撈上來的,你們動動嘴皮子就想要走?臉呢?”
刀疤臉聞,不怒反笑。
他身后的幾個大漢也跟著發出一陣哄笑。
“小辣椒,脾氣還挺沖。”
刀疤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姜槐那張揚惹火的臉蛋和火辣的身材,“哥哥們在這里困了好幾天,就等人來呢。”
他向前走了兩步:“聽話,把盒子交出來,我們拿到東西就走,井水不犯河水。”
“不然……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擦槍走火,傷了你們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多可惜啊。”
威脅的意味,不而喻。
楚綿面色冷峻。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登山包和寶盒,在十多道兇狠目光下,將寶盒塞進登山包里,利落地甩到背上。
“東西是不可能交的,談不攏,那就打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溶洞里的氣氛陡然凝固。
刀疤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身后的那群大漢也收起了戲謔的表情,一個個面露兇光。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冷瘦弱的女孩,竟然敢主動挑釁。
“不知死活!”
一個離得最近的大漢怒喝一聲,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聲,朝著楚綿的面門狠狠砸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楚綿的身影動了。
她不退反進,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左側滑開,輕巧地避開了那勢大力沉的一拳。
同時,她手腕一翻,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悄然滑入掌心,一道寒光閃過。
“啊!”
大漢發出一聲慘叫,他揮出的那條手臂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變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一起上!”
刀疤臉臉色一沉,厲聲下令。
瞬間,十幾個黑衣大漢像潮水般涌了上來。
姜槐也從靴子里抽出軍刀,和楚綿背靠背站在一起。
“大寶貝兒,左邊七個歸我,右邊八個歸你,沒問題吧?”
姜槐舔了舔紅唇,眼底燃燒著興奮的戰意。
“你行不行?”
楚綿的聲音依舊冷靜。
她覺得姜槐這武力打四個都夠嗆。
“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更不能!”姜槐咬牙。
兩人背靠著背,像兩只配合默契的獵豹,主動迎上了圍攻過來的敵人。
一時間,溶洞里拳風呼嘯,刀光劍影,金屬碰撞聲和沉悶的擊打聲不絕于耳。
楚綿的身手快、準、狠,每一招都直擊要害,毫不留情。
所過之處,不斷有大漢痛呼倒地。
刀疤臉很快就看出了門道。
那個叫囂的小辣椒雖然身手也不錯,但明顯比不上這個穿黑衣胸還大的女孩。
這個黑衣女孩,才是真正棘手的硬茬子!
“別管那個胸大的!先集中火力,廢了那個屁股大的!”
刀疤臉陰狠的吼道。
胸大的楚綿:“”
屁股大的姜槐:“”
命令一下,原本圍攻楚綿的大漢立刻分出一半,調轉方向,全部朝著姜槐撲了過去。
姜槐的壓力陡增。
她原本對付七個就已經有些吃力,現在瞬間變成了十幾個人圍攻她一個。
她的招式開始變得凌亂,有好幾次都險些被對方的拳腳擊中,只能狼狽地閃躲,節節敗退。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