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阿城沒死,還被丟在后花園的草叢里。
就算今晚謝安月不去后花園,也有別的賓客會去。
看到阿城不過是時間問題。
“有意思嗎?”
在溫氏回歸宴上鬧這出。
聞,楚綿柳眉微蹙,偏頭看著身側(cè)的男人,他眸底掠過難以捕捉的銳利,快得如同錯覺。
只聽他低低地笑了聲,狀似不解地反問:“溫先生此何意?傅某不是很懂。”
見他裝,溫硯塵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攥成了拳,若不是楚綿在場,他真的會忍不住撕開傅靳年的面具!
他牙關(guān)緊咬,憤怒的話從牙縫里一個一個地擠出來:“沒事,二位慢走。”
說著,溫硯塵陰沉的神色斂下,他抿唇看著面前的楚綿。
她疑惑地在打量著他和傅靳年。
從她入場到現(xiàn)在,看見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和以前一樣的冷漠,甚至是厭惡。
楚綿還不知道幾天前把她抱上抱下的人是他?
溫硯塵自然是不希望楚綿知曉的。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楚綿知道。
但傅靳年知道啊。
他竟然沒告訴楚綿嗎?
若是楚綿知道,按照她的脾氣,今天來溫宅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沖上來殺了他。
可她沒有。
傅靳年隱瞞了?
緊蹙的眉心瞬間舒展開,溫硯塵閉上眼,再抬眸時,眼尾泛著一抹笑意。
楚綿要走,傅靳年想要去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他抿唇,跟著她轉(zhuǎn)身就走,問:“誰來接你?”
她還在生氣,一張白得過分的臉蛋上寫滿了對他的冷漠。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凍死。
肯定不會坐他的車。
“你管我?”楚綿看他一眼,提著裙擺繼續(xù)往前走。
傅靳年慢悠悠跟在后方,黑眸盯著那道粉色的倩影踩著白色高跟鞋‘噠噠噠’地往前走,長發(fā)隨著動作而左右搖曳。
女人生氣該怎么哄?送花送包包送首飾?可楚綿顯然不喜歡這些俗物。
她想要的是一句實話。
可實話這么重要嗎?
他所做的若是呈現(xiàn)到她眼前,她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覺得他以前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清風(fēng)霽月,溫柔紳士都是裝出來的。
口碑極好,被稱作京城頂級豪門的楚家,會不會因為他做的那些沾血腥的事而解除他和阿綿的娃娃親?
傅靳年想得認(rèn)真,直到——
“傅二爺。”
男人蹙眉,沒完了?
他停下腳步,側(cè)身看著后方幾步遠的溫硯塵,見對方眸底含著趣味十足的玩味,他俊臉上滿是不耐。
他今晚不是來殺溫硯塵的,但溫硯塵要是再這么煩人
“你覺得,若是綿綿知道你欺騙、隱瞞她,她會做什么?”
話音落下的瞬間,溫硯塵看到了傅靳年臉上的不耐迅速沉下,視線如猝了毒的利刃直刺而出。
那一瞬的轉(zhuǎn)變,紳士溫和的假象蕩然無存,困禁在體內(nèi)的兇獸即將蘇醒。
“嘖嘖,”
溫硯塵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傅靳年的變化,只覺得有趣:“我還以為二爺您是凌駕于權(quán)利之上高不可攀的佛子,沒曾想,居然是個滿口謊,滿腹算計的”
他歪頭垂眸,似是在斟酌用詞,許久才嗤笑一聲,裹著嘲諷笑意的眸子看向傅靳年:“騙子啊?”
傅靳年側(cè)眸看了眼大門的方向,已經(jīng)不見那道粉色倩影。
回頭,卸下了一身偽裝,周身散著凌厲的殺氣,陰鶩的目光盯在幾步開外溫硯塵的身上。
后方的傅七沉著臉,拳頭攥緊,蓄勢待發(fā)。
“這么生氣?”溫硯塵還在笑,此刻他覺得痛快極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傅靳年的秘密!
卑微、可笑、荒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