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輕聲細語地說著溫柔的話,似是擔心楚綿會因此和她產生間隙,但眼底卻噙著挑釁和炫耀的冷芒。
“是不是誤會,時間會證明,”楚綿鋒銳的視線直射謝安月:“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此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什么情況?”
“楚綿車禍還有隱情啊?”
“她好像知道點什么啊,難道車禍真的是謝淺月干的?”
“嘖嘖,我就說這件事不簡單。”
“不愧是楚家六小姐啊,有這么雄厚的背景給她撐腰,說話根本不需要顧忌誰的面子,也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啊!”
聽著這些議論,謝安月咬緊了牙關,正要說什么,抬頭不經意看到一個男人從傅靳年身后站出來,她臉色登時一沉!
傅七嘴角勾著笑,狂狷的笑容在謝安月眼底逐漸放大。
是他!
傅七的臉和昨晚拿著槍追殺他們的人重合在一起,謝安月瞳孔猛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謝安月差點叫出來。
“淺月,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溫硯塵垂眸,神色冰冷地盯著差點嚇暈過去的謝安月,握著她手腕的手掌猛地攥緊。
眾人不解的看著臉色突然變白了的謝安月。
這是怎么了?
楚綿也有些疑惑。
她一句話的威力不至于這么大。
人都要嚇死了。
“是、是有點累、累了!”
“我回去休息!”
謝安月再不敢往楚綿那方看一眼,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提著裙擺慌不擇路地往后院跑。
“溫少,我來晚了!實在對不住哈哈哈!”
正在眾人疑惑時,門口又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眾人偏頭去看。
只見身著西裝的傅行笑得一臉開懷地走進,幾步就到了幾人身前。
看到弟弟傅靳年也在,傅行眉梢一挑:“靳年,你也來了?”
溫家這場宴會開辦傅家也收到了請帖,但他這弟弟最不喜參加什么宴會,以為弟弟不來,所以傅行才從百忙之中趕了過來。
沒想到弟弟竟然在。
“你不是在醫院?”
傅靳年問。
眾人也不解呢。
之前傅蘊出了那么嚴重的車禍,傳人到現在還躺在重癥監護室。
兒子生死不明,傅行居然來參加宴會,而且還笑得這么開心?
是有什么好事發生?
傅行哈哈笑了聲,高興表示:“媽和邢鯤在醫院守著呢,今早主治醫生說,蘊兒應該這幾天就會蘇醒了,我放心,這不就來了?”
眾人聞,皆是一愣。
傅蘊要醒了?
那可是一樁好事!
周圍的人紛紛對傅行道喜,傅行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個的回應。
楚綿垂下眸子,沒有別的什么反應。
這么久了,傅蘊也該醒了。
整個宴會廳因為這個消息而一片歡聲笑語,反觀主家溫硯塵,面無表情,眼尾飛快地掠過一道冰寒的涼意。
“啊——!死人了!”
突然,異變陡生!
后院傳來一聲慘烈的驚叫,眾人臉上的笑容還未收起,就看到謝安月跌跌撞撞地從后院沖了進來,一臉煞白!
慌亂之下,她踩到裙擺‘噗’一聲摔倒在地,一張臉因為極度驚恐而扭曲,頭發上的裝飾品小珍珠掉了一地。
旁邊的人紛紛退后,錯愕又害怕地看著突然發了瘋似的謝安月。
溫硯塵臉色一沉,對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