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的語氣忽然一轉,“我查了周勤的出入境記錄,發現他比傅靳年對外宣稱的出行時間,早了一天出發。”
楚綿敲擊鍵盤的手指徹底停了下來。
姜槐繼續說道:“而且,你發給我的那張照片,我找人分析了一下。背景里那個機場塔臺的建筑風格,還有周圍環境的衛星圖對比,九成九是阿婆羅的國際機場。”
阿婆羅……
楚綿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清晰地記得,那條刻著塞拉菲斯語的項鏈,其特殊的金屬材質,正是阿婆羅的特產。
“阿婆羅國地處沙漠邊緣,氣候干燥炎熱,和你照片上的黃沙漫天倒是完全吻合。”
姜槐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篤定道:“所以,傅靳年那所謂的三天出差,十有八九是借著傅氏集團的名義打掩護,真正去的地方,是阿婆羅。”
“至于那個合作方,估計是周勤提前一天去應付的。”
楚綿的呼吸微微一滯,冷聲道:“周勤也未必是去老實出差的。”
以傅靳年的行事風格,周勤的提前出行,絕不會只是簡單的商務應酬。
電話那頭,姜槐沉默了幾秒,然后才問:“你費這么大勁查這些,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楚綿的腦海中,傅靳年辦公室里那個繡著‘j’字的徽章,與謝安月照片上的異域景象,以及那條項鏈,漸漸串聯成一條模糊的線。
她想,她大概是觸碰到了傅靳年深藏的秘密。
他瞞著她,秘密前往阿婆羅國,目的是什么?
項鏈?
還是說,這背后牽扯著更深的,與j組織有關的東西?
傅靳年為什么要對她撒謊?
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讓楚綿的心緒有些煩亂。
她抿緊了薄唇,聲音比夜色還要冰冷幾分:“姜槐,幫我查一下j組織最高負責人的近期行蹤軌跡。”
“什么?!”
姜槐在那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楚綿你沒搞錯吧?我現在可還是j組織的頭號追殺目標!”
“你讓我去查他們老大的行蹤?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不,是直接往龍潭虎穴里扔嗎?”
楚綿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你和j組織之間的恩怨,遲早要有個了斷。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現在,我必須弄清楚一些事情。你按我說的去做,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否則,你以為憑你現在的躲藏方式,真能高枕無憂?”
姜槐那邊沒了聲音,似乎在權衡利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咬牙切齒地開口:“算你狠!楚綿,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與其這樣東躲西藏,提心吊膽,不如主動出擊,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跟他們做個了斷。”
“行,這事我接了。但是寶貝兒啊,丑話說在前頭,這可是玩命的活兒,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
“不會有岔子。”
楚綿打斷她,語氣篤定,“按我說的,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你楚大小姐算無遺策行了吧!”姜槐嘟囔著掛了電話。
楚綿放下手機,看著電腦屏幕上關于阿婆羅國和塞拉菲斯語的資料,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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