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嚇得臉色煞白,連連道歉,手忙腳亂地想去擦拭。
傅行偏頭看弟弟傅靳年。
男人默不作聲地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口,“這家餐廳的服務培訓不過關,慌慌張張的。”
溫硯塵用餐巾紙擦著衣服上的果汁,聽到傅靳年陰陽怪氣的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目光落在對面傅靳年的臉上。
四目相對,傅靳年嘴角含笑,眼底冰寒。
溫硯塵眼底剎那間劃過的陰鶩,被傅靳年看得清清楚楚。
他把全是果汁的餐巾紙丟進垃圾桶,抬手阻止了服務員,語氣還算溫和,“沒關系。”
隨后整理了一下被弄臟的外套,對著眾人歉意地笑了笑:“看來今天不太湊巧,我先失陪了。”
說完,他含笑看了楚綿一眼,“楚小姐要實在忘了我,可以回家問問你的幾個哥哥們,當年的事,他們記憶猶新。”
楚綿面色平靜,心底卻因他最后一段話激起波瀾。
溫硯塵走了,那個服務員還沒從自責和害怕中回過神來,顫顫巍巍的對幾人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抱歉。”
“沒事,”楚綿不經意抬頭看了看服務員,卻被那張陰柔帥氣的臉迷了一下,只是一下,就收回了視線,“你去忙吧。”
這顏值,可以出道了。
服務員如釋重負,又說了兩句抱歉,才把桌面收拾干凈離開。
“靳年,這溫家十多年前就隱匿了,我都快忘記溫硯塵這個人了,要不是今天看見,我還以為溫家舉家遷移了呢。”
傅靳年顯然是真的在這之前沒認出溫硯塵來。
聽到傅行提起,他邊把服務員重新送來的葡萄果汁移到楚綿面前,邊沉聲說:“溫家沒有隱匿,只是近幾年做的和金融無關,鮮少露面。”
“哦?”傅行挑眉:“改行了嗎?”
楚綿就做對面安靜的喝果汁,吃飯,豎著耳朵聽兄弟倆談話。
她對這個溫硯塵,也好奇了。
“嗯,在做生物醫藥。”
聞,楚綿抬起頭,嘴里還叼著紫色的吸管小口嘬著。
不是說傅靳年自車禍雙腿殘疾后,就從傅氏集團辭去總裁身份,再也沒過問世家豪門和商業金融圈的事了嗎?
怎么,他知道的比在金融圈待了十幾二十年的傅行還要多?
還很清楚。
傅行平時都在傅氏集團忙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不想談論這些令人厭煩的東西。
他轉而笑問楚綿:“楚小姐,當年溫家和你們楚家關系很好的,好幾次我都看到你和溫硯塵待在一處,你忘記了?”
溫硯塵沒出現他還沒想到這事兒。
現在提起,傅行感覺勾起了他的很多記憶。
楚綿愣住。
她是真的忘了。
感覺到傅靳年的目光掃了過來,楚綿覺得有些心慌,“小時候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大哥,我也是和阿綿一起長大的。”傅靳年忽然開口提醒。
傅行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嫌棄道:“楚小姐十歲走丟的,她十歲之前,你已經十八歲了,都是京城名人了,你們相差八歲呢!”
是看著楚小姐長大的還差不多。
自己沒點數嗎?
親哥的吐槽啊。
楚綿小心地去看對面的傅靳年,見他面色陰沉,像是在忍著要發火的趨勢,她說:“快吃飯吧,菜都要冷了。”
傅行還不知所謂,“不僅菜要冷了,某些人的心也要冷掉咯~”
“大哥。”
“行了行了,不說了不說了,你看你還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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