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頓飯傅行會跟她說什么,但一直到吃完了,上車,傅行都沒提什么。
這讓楚綿有些疑惑。
那昨天她離開傅宅時,傅行那個欲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想得出神,她沒注意到身側的傅靳年一直在看她。
好久才聽到男人問:“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想那個青梅竹馬溫硯塵么?
楚綿聽到聲音,才轉頭看了過來,沒想到會對上傅靳年滿是寒霜的眸子,她愣了愣。
傅靳年沒有表面那么溫和,她是知道的。
但真正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神,楚綿還是沒法忽視。
她解釋:“沒什么啊?!?
有些蒼白。
男人嗤了聲,“當年不止是溫家和你們家關系好,傅家也常來往的?!?
所以?
楚綿挑眉,他想表達什么?
傅靳年見她茫然的樣子,心里更氣了,“說不定我們小時候也經常待在一起?!?
哦
楚綿抿唇,想到了傅行說的那段話,頓覺有些搞笑,“嗯,可能吧,你那時候應該看到我玩芭比娃娃或者是各種幼稚的游戲,心里肯定覺得我很幼稚。”
畢竟他們相差八歲,很難玩到一起。
男人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偏偏楚綿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又戳了傅靳年心窩子,還在喋喋不休:“我三哥確實跟我說過,那時候我喜歡跟在姓溫的身后玩,還被他騙走了糖葫蘆”
“那他就是個小騙子。”
“還帶我去摘草莓呢?!?
傅靳年冷哼:“京城的氣溫就培養不出好的草莓。”
楚綿抿唇,緊盯著傅靳年明顯醋意叢生的俊臉,試探著又說:“我們還一起過家家了,說要結婚。”
楚綿好奇地觀察傅靳年的反應,可他好像很淡定,還輕飄飄說了句:“小時候說的話,當不得真?!?
嗯?
不生氣?
可剛才她只說了糖葫蘆和摘草莓的事,他就一副要把人撕了吃掉的表現。
邁巴赫穩穩停靠在楚家大門前。
楚綿下車了,也沒看到傅靳年臉上有其他的表情,她站在車門外,“我到家了。”
傅靳年微微笑著點頭,然后吩咐前面的周勤開車。
看著黑色邁巴赫駛離,楚綿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奇怪,她還想試探一下傅靳年的底線呢。
這人也太能忍了。
直到楚家大宅完全消失在后視鏡,車內氣氛才陡然下降到冰點。
前面開車的周勤嚇得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
“周勤?!?
“???”
周勤攥緊了手里的方向盤,笑得比哭還難看,“怎、怎么了二爺?”
后座,傅靳年眼瞼微閡,又長又翹還很濃密的睫毛在輕顫,掩蓋住了他眼底的大半戾氣。
但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令人無法忽視。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周勤都沒聽到后座傳來什么聲音。
一直到了別墅門口,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扶著傅靳年下車坐上輪椅,才聽到二爺說:“我只有阿綿了,誰都不能和我搶?!?
突兀的一句話將周勤震在原地。
他錯愕地看著那道清冷肅然的背影獨自進了別墅大門。
晚風呼呼地吹著,那道背影更顯得蕭瑟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