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蕭景齊的額頭漸漸顯現出汗漬,他咬緊牙齒,運用法力抵擋著儒家問心之術。
可這股力量卻根本無法抵擋。
“平遠伯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這段話不斷環繞在蕭景齊的耳邊。
“和我有關。”
說完這四個字后,蕭景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般。
衛民山繼續開口問道:“說說吧,此事都和你有什么關系。”
蕭景齊脖子的青筋都緩緩鼓起,可問心術的力量,令他根本無法抵擋,他的嘴角,已經被咬破,想要讓自己清醒。
可無濟于事。
“我,我和北胡拓跋部首領,私下有許多聯系,平遠伯發現了此事……”
“我讓拓跋安義安排胡人進京,除掉平遠伯一家,并且讓他們易容成馮貝兒的模樣。”
“他們也樂于如此做,若是馮貝兒因此下獄,威武候必然會對朝廷心生不滿。”
“他們便想利用此機,拉攏威武候……”
說完這些以后,蕭景齊渾身一軟,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
整個詔獄內,依舊是鴉雀無聲。
衛民山面無表情,解除了禁之術,對李望信說道:“李指揮使,還有需要我繼續問的嗎?”
衛民山對自己問出的結果,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多謝衛大儒。”李望信抱拳,沉聲說道:“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送了。”
衛民山微微點頭,大步走出詔獄。
詔獄內的姜云見狀,雙眼忍不住微微一亮,對身旁的許小剛低聲說道:“儒家問心術這么好用,咱們錦衣衛還用得著設立詔獄嚴刑拷打么……”
身旁的許小剛則微微搖頭,低聲說道:“這些位學宮大儒潛心學問,鮮少會過問政事,更別提讓他們來錦衣衛內幫咱們審犯人了。”
“能讓衛大儒親自前來審問,恐怕也是因為此事涉及到了六皇子……”
聽聞此,姜云也點了點頭。
在衛民山離開后,李望信心情沉重的看向蕭景齊,緩緩說道:“六皇子,此事我得向陛下匯報后,再定奪如何處置于你,你暫時就待在詔獄之中吧。”
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景齊竟突然上前,搶過了李望信手中的佩劍。
李望信眉毛微微皺起,冷聲說道:“六皇子,你想做什么?你清楚我的能耐……”
“殺了我,有本事你就出手殺了我啊。”蕭景齊表情有些扭曲,竟是冷笑起來:“父皇還沒定我的罪,你也不敢將我怎樣!”
說完,竟是揮劍朝李望信劈去。
身為皇帝陛下的頂級忠犬,李望信當然不可能傷了蕭景齊。
無論蕭景齊犯下了什么罪行,做了什么有違天理之事。
都得讓陛下定奪。
李望信不斷躲閃,蕭景齊的能耐,也傷不了他分毫,在蕭景齊又一劍刺來的瞬間。
李望信瞬間出手,一掌拍在他的手腕,鋒利的寶劍應聲落地。
他狠狠一掌拍在蕭景齊的胸膛,將他擊倒,隨后更是有些惋惜的說道:“殿下,你這又是何苦,非得聯絡胡人……”
李望信在蕭宇政還是太子時,就跟隨身邊,也算是看著蕭景齊長大的長輩。
“我何苦?”蕭景齊咬牙罵道:“那你得問我父皇了,他又是何意?”
“白云觀燒了他御賜的牌匾,與我何干,就因為我是白云觀的道士,就將我冷落?”
“憑什么!”
“文武韜略,我哪一點差了,我大哥每日不問政事,天天研究古玩書畫。”
“四哥沉迷酒色,早已被掏空了身體。”
“八弟剛剛成年,什么都不懂。”
“有比我更適合做太子的人嗎?父皇遲遲不設立太子又是什么用意?”
“他要冷落于我,我就自己奪這天下,又有什么錯?”
“父皇他上位時,兄弟死得少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說那幾位皇叔是死于疾病,不就是讓我父親賜死的?”
李望信聽著這些大逆不道之話,渾身微微一顫,蕭景齊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豁出去了啊。
“來人,將他修為封住,關入詔獄,如何處置,等待陛下定奪!”李望信沉著臉說道。
很快,周奕便迅速上前,將蕭景齊給拿下,甚至還拿出精鋼制成的鐵釘,扎入了蕭景齊的琵琶骨中,徹底失去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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