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李望信掃了屋內的眾人一眼,提醒說道:“六皇子剛才所說的話,誰都不許外傳,否則小心家法伺候。”
錦衣衛內部的家法是極嚴厲的酷刑。
“是。”
姜云,周奕等人,也是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這種事他們哪敢胡說……
李望信深吸了一口氣,便快步離開東鎮撫司衙門,騎馬趕往皇城。
如今真相大白,姜云也將監牢大門打開,把里面的馮貝兒給放了出來。
馮貝兒面色雖然虛弱,但精神還是不錯。
“馮姑娘,你沒事了,待會我會讓人親自送你回侯府。”
馮貝兒聞,看向姜云的眼神帶著幾分感動,她開口說道:“多謝姜公子。”
姜云趕忙抬起手說道:“打住……周千戶,麻煩您派兩個人護送馮姑娘回侯府吧。”
“我和許小剛也得回鎮國公府好好休息一下了。”
……
此刻,天色也已經破曉,蕭宇政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面色冰冷,聽著李望信的匯報。
旁邊的馮玉聽到李望信轉述六皇子口中那些大逆不道之話,聽得可謂心驚肉跳。
“咳咳咳。”蕭宇政被氣得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陛下,事情便是如此。”
李望信對于此事,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隱瞞,一一說出。
砰!
蕭宇政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齒,說道:“傳旨,將蕭景齊削為平民,囚禁地牢,永不釋放!”
最終,蕭宇政還是沒舍得殺了蕭景齊。
事實上,蕭宇政上位以后,對于皇族都是極其寬容的,特別是他的子女。
即便蕭景齊都如此做了,還是舍不得將其給殺死。
“是。”李望信聞,連連點頭,看得出蕭宇政的心情不對,也不敢在御書房中久留,便匆匆離開。
蕭宇政捏緊拳頭:“逆子!逆子!逆子!”
馮玉趕忙端出今早御書房所熬的蓮子粥,勸道:“陛下,您多注重身子,別太生氣,喝一口蓮子粥吧……”
“馮玉,你說我是不是該殺了這個逆子?”蕭宇政突然問道。
馮玉聞,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個節骨眼,這種問題,可真是要了老命啊。
但蕭宇政既然問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六皇子畢竟還年幼,分不清孰是孰非,不明大義,罪不至死。”
馮玉是個人精,很清楚蕭宇政不想殺了蕭景齊,現在向自己發問,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無論什么時候,順著陛下的想法說,總是沒錯的。
蕭宇政閉上雙眼,突然說道:“讓玲瓏回來吧,朕要恢復她的身份。”
聽聞此,馮玉心中微微一愣,說道:“陛下,玲瓏公主她……”
“蕭景齊那逆子雖是胡亂語,但有些地方,說得卻是沒錯。”蕭宇政微微嘆息一聲:“這眾多皇子,一個個看下來,竟都不如玲瓏的能耐。”
“玲瓏的能耐,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皇子,我也用不著為立太子之事發愁了。”
“玲瓏在外拉攏反賊,這么多年,吃了許多苦,也該讓她回京好好休息一下了。”
馮玉微微點頭,低聲說道:“陛下,胡人近年來,動作越來越頻繁了……甚至都勾結上了六皇子。”
“近些年,北方草原雨水豐沛,草地肥沃,牛馬成群,胡人的那位可汗,正不斷兼并其他部落。”
“威脅越來越大。”
“恐怕近些年,遲早會進犯北境關隘。”
蕭宇政對這些情況,當然是心知肚明,他沉思片刻后,說道:“對了,待會你帶朕的圣旨,前往鎮國公府,賜婚姜云,許素問……”
“是。”
與此同時,北城門的官道之上,十余匹駿馬,正不斷奔襲,這十幾個士兵日夜兼程,已經極度疲倦,在跑到京城北門時,好幾匹駿馬都翻滾倒地,竟直接力竭而亡。
北門的守軍見狀,趕忙上前。
“你們是哪部的?出什么事了?”
領頭的士兵,急忙拿出一封書信,深吸一口氣說道:“快,稟報陛下,鎮國公許鼎武投靠胡人!”
“已經逃入北胡!”
說完以后,士兵竟力竭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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