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
李指揮使和六皇子蕭景齊來了?
姜云眉毛微微一皺,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李望信來他倒是能理解。
蕭景齊來做什么?
楊流年提醒姜云以后,心里也忍不住暗道,這樁案子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復雜多了。
竟然牽扯到胡人和六皇子身上去了……
提醒姜云一聲后,楊流年拍了拍衣袖,緩緩說道:“自己慢慢忙吧,我先回去休息咯。”
明顯,楊流年不想在這件事上牽扯太多。
見狀,姜云也忍不住對身旁的許小剛說道:“小剛,要不你也先回去休息?”
許小剛瞬間明白姜云的意思,他擺了擺手:“姐夫,你這話就見外了,六皇子還能顛倒黑白不成?他私下勾結胡人,真要捅到陛下那里,遭殃的是他。”
“走,進去看看蕭景齊怎么說。”
詔獄之中,兩個胡人已經被折磨得鮮血淋漓,身上近乎快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膚。
讓周奕有些沒有想到的是,這二人還真是鐵骨錚錚的好漢。
這么些年,審了這么些人,周奕都很少見到。
雖然立場不太相同,周奕心里還是忍不住對二人起了幾分敬佩之意。
不過此時,審訊工作已經停下。
李望信坐在一張木椅上,面色并不算太好,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周千戶,姜云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自己大半夜早已睡下,沒想到陛下突然派了一位公公到了他的府上。
并且聲稱自己手下的錦衣衛,突然進入蕭景齊的府中,抓了兩個胡人。
讓自己連夜查清這些事情的真相,明日一早給他匯報。
錦衣衛,六皇子府邸,胡人?
這幾個元素加在一起,讓李望信腦袋都有些發懵。
立馬趕來……并且六皇子蕭景齊還要一同前來,以證清白。
蕭景齊此時身穿皇子所穿蟒袍,坐在李望信身旁,手中還端著一杯茶水,目光則時不時的朝那兩個胡人瞥上一眼。
他得知這兩個胡人什么都沒說后,心里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氣。
周奕恭恭敬敬的站在身旁,說道:“稟指揮使大人,姜云他……”
說完,周奕下意識的看了蕭景齊一眼,這才接著說道:“他出去了一趟,應該快回來了。”
蕭景齊臉上帶著幾分不滿,說道:“周千戶,這姜云不是在楊流年的手下嗎?怎么也和你一同辦案起來了?”
“這姜云胡作非為不是一天兩天,周千戶得少和他接觸,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蕭景齊的語中,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周奕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并未搭話。
就在這時,姜云和許小剛,總算從門外走進詔獄之中。
進入屋內,姜云目光便落在了蕭景齊的身上,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姜百戶忙什么去了?”蕭景齊聲音冷淡的問道。
“調查一點感興趣的東西。”
“哦?”蕭景齊聞,目光看向李望信。
李望信也順勢開口了:“姜云,說說吧,你這突然為何要捉這兩個胡人?”
“稟李指揮使大人。”姜云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后說道:“卑職回京以后,便聽說馮貝兒姑娘將平遠伯一家滅門之事。”
“可馮貝兒姑娘手無縛雞之力,此事透露著諸多古怪,于是卑職便查了下去。”
“細查之下,當初馮姑娘在威武侯府,突然暈迷,醒來便被周千戶所捉。”
“而她暈迷之前,聽到了北胡風笛聲,卑職便懷疑此事和胡人有關……”
隨后,姜云將如何在六皇子府中捉住兩個胡人說出。
“事情便是如此。”
“我率領錦衣衛進入六皇子的府中,也是為了六皇子的安危著想。”
“剛才我救下六皇子時,六皇子還謝謝我呢。”
“對吧?六皇子?”
蕭景齊聞,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卻是沒有反駁。
旁邊的李望信見蕭景齊沒有反駁,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馮姑娘是冤枉的,是這兩個胡人所為,對吧?”
沒想到被綁在鐵柱上的胡人蒙圖格,卻是焦急大喊起來:“我們冤枉!平遠伯不是我們所殺。”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刺殺六皇子蕭景齊!”
蕭景齊聞,也雙眼冰冷,看向這兩個胡人說道:“哼,你們二人,膽大妄為,竟想行刺于我!幸好姜百戶及時趕到。”
看著這雙方唱著雙簧,雙狼互踩?
姜云笑了笑,隨后說道:“六皇子殿下,剛才我去了一趟平遠伯府。”
聽到平遠伯府這四個字,蕭景齊渾身微微一顫。
眼神中,竟罕見的露出驚慌之色:“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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