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氣味格外難聞。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么,侍書門清。
就是這氣味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許知硯臉黑如墨。“愣著干什么,把馬車收拾了。”
侍書看著世子衣衫凌亂,雙眼通紅,而剛才下去的云妗脖子上多了點痕跡……
難不成,他們兩個見面以后情難自制,在車上偷嘗禁果了?
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是是,奴才這就收拾干凈。”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懂。
難怪世子爺勸他不要以貌取人對云小姐帶有偏見,原來這么快就惦記上了啊。
下手可真快啊。
“世子爺,您去哪?”
除了下去透透風,他還能去哪,去云府嗎?
對啊。
云妗坑他坑的那么慘,不討回公道,說不過去。
“去云府。”
侍書訝異。“才見過,又想見了?世子爺,您就是惦記人家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的啊。半個月就能娶到美嬌娘了。您高不高興?”
他真是高興慘了。
許知硯的臉上掛上了陰惻惻的笑容。“馬車刷完了?”
“正在弄,您稍等。”
不就是戳破了他的心事,生哪門子氣真的是。
侍書賣力的清理馬車內的污穢,皺著眉將東西都處理干凈了。
回過頭看到世子爺也在拾掇自己,夕陽的余暉落在他身上,如夢似幻,襯得人愈發俊美如儔。
侍書一時竟看呆了。
“看什么看,收拾好了回府。”
回過神來,侍書道:“不去云府了?”
“來得匆忙,沒遞拜帖就不去了。改日拜訪也不遲。”
“說的也是。馬車收拾好了,世子爺您請。”
說話間,許知硯看到一身藍衣的何逸之從后面的小巷子里鉆出,也不知道跟門房說了什么,就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鼓鼓的香囊,塞在了門房手里。
門房掂了掂分量,立馬換了態度,畢恭畢敬的請何逸之入了云府正門。
“世子爺,您在看什么?”
“沒什么。”許知硯坐上了馬車,里頭打掃干凈了,并無其他異味。“回府。”
回府的路上,許知硯掀開簾子,問侍書。“找個人去打探下云府的動靜。尤其是何逸之的,找個人盯著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侍書心念一動。“世子爺是懷疑何逸之跟二小姐有染?”
話音剛落,就挨了一折扇。
侍書捂著頭,道:“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亂說了。”
“出去,讓我靜靜。”
侍書拉下簾子后,許知硯靠在馬車邊上,閉目養神。
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自從被云妗的銀針扎過以后,常年冰冷的身體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頭也不暈了,身體也不再懨懨的。
吐過以后,更是神清氣爽,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
回到府上,許知硯連忙喊人燒水,沐浴。
洗了幾遍,直到皮都快搓出血了,這才消停了不少。
用了晚飯,沒過一會,他就開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