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硯微微一笑。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且看著吧,戲會越來越精彩。”
戲?
侍書愕然。
難不成底下在演戲?
那看客是誰。
難不成是他們這些喝茶歇腳的俗人?
侍書小小的腦袋有著大大的疑惑。
他收起偏見,豎起耳朵。看底下兩人還能鬧出什么動靜。
云妗冷笑一聲。“而無信?我答應你什么事了?”
不等何逸之找到機會辯駁,云妗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帕子上。
“說起來,這帕子不是我的,是大姐姐的。你認錯人了,知不知道?”
“大姐姐一直有丟三落四的壞習慣,前些日子丟了簪子,怪我頭上。如今又不知道哪里翻出來的帕子,被你撿到了還要怪我頭上。怎么,我生下來就是給你們兩個背鍋的嗎?”
群眾。哦豁。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原來跟何公子私會的另有其人啊。
這何公子怕是找錯對象了啊。
何逸之氣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想了半天,才道:“那你當時為什么要承認,要給我幻想”
“打斷一下,我根本沒承認好吧。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難道這也要算在我頭上,那我可是太冤了。”
云妗話鋒一轉,又道:“何公子,有些話我原本不想講的太難聽,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沒臉,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你一個外男,靠著我父親好心收留,在前院讀書。你怎么會跑到內院來撿帕子?你安的什么心,你說啊。”
周圍群眾竊竊私語。
“還能安什么心,分明是想勾上后院的小娘子,借機賴在云家唄。”
“這些個沽名釣譽之輩,最喜歡的就是玩才子佳人一套。以為多讀了幾本書就能糊弄人家姑娘家,殊不知姑娘也是門清,騙不著呢。”
“誰說不是呢。拿了人家帕子,隨便給個承諾就想迎娶人家進門。八竿子打不著的好事怎么能落到他頭上,他可真是敢想啊。”
何逸之仿佛被人打了十幾個巴掌,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
一時間羞憤欲死。
看著云妗的目光也變得兇神惡煞起來,似乎云妗再多說一句,他就能動手打人。
“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不敢說了?”
云妗唇角泛起一絲冷笑,又道:
“何公子奉勸你一句,人啊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別瞎惦記。否則小心太狂遭雷劈啊。”
說完,云妗付了茶錢,轉身瀟灑離去。
留下何逸之一人氣的說不出話來,在原地凌亂。
“世子爺,戲看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許知硯看著一抹碧綠的身影靠近何逸之,笑著搖頭。“不著急。戲才進行到一半。不看完,今晚回去可睡不著覺。”
還有?
侍書納悶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好戲一出接一出的演。
話說回來,世子爺一向不關心雜事,怎么突然對云家的事情如此上心了?
難不成,真看上剛才那位潑辣小姐了?
不行啊。
他家風光霽月的世子怎么能跟潑辣市儈的女人有牽扯。
這不配啊。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