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向張薇,她今天氣色格外好,臉頰透著自然的紅潤,眉眼間帶著藏不住的明媚。
這可不是靠化妝能化出來的效果,分明是得到愛情的滋潤。
我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拉回工作:“你準備幾份表格,一會有幾個人會過來面試。”
張薇點點頭,正要轉身去準備,站點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
“陳豪,你小子可以啊,也當上站長了。”
張光天從外賣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競爭對手平臺的制服。
他目光在站點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聽說你這兒挺缺人?要不要我從那邊挖幾個騎手過來幫幫你?”
張薇下意識往我身邊靠了靠。
我只是淡淡看著這位前同事:“不勞費心。倒是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張光天笑了一聲:“路過,順便來看看老朋友。”
他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轉了轉,“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還有別的事嗎?”我這句話相當于直接下了逐客令。
張光天的笑容僵了一下:“怎么?現在當上站長了,架子都大了?”
我沒接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張光天摸了摸鼻子:“行,不耽誤陳大站長忙正事。”
轉身時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頭補了一句,“對了,羅英最近還好吧?”
以前張光天搞些小動作,泡妞、搶單子挖墻腳,我都懶得理會。
但他把手伸向羅英,那個剛出社會不久的小姑娘,還想讓王燕姐把面館接入外賣平臺,這事就做得太過了。
“管好你自己。”我冷冷回應。
張光天的電瓶車尾燈消失后,站點里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一早上,前前后后有七八個人來面試騎手。
大多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我挨個和他們聊了聊,沒畫什么大餅,直接把每天的跑單量、單價、補貼和可能遇到的麻煩都攤開來講。
最后有三個人明確表示想試試看,一個是從廠里剛出來的小年輕。
一個是想兼職賺點奶粉錢的大叔,還有個看著挺文靜的女孩。
都是新手沒關系,這行說白了就是多勞多得。
我愿意給他們一個機會,只要肯學,我都愿意帶。
處理完站點的大小事務,送走最后一位面試者。
還有件棘手的事懸在心頭,西北風餐廳經理派人砸車那筆賬,該清算了。
那輛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車還停在修理廠。
猶豫片刻,我撥通了丁律師的電話。
“丁律師,是我,陳豪。有件事想咨詢您,方便見面聊嗎?”
半小時后,我坐在丁律師事務所的會客室里。
我盡量客觀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從曝光餐廳黑料到車輛被砸,省略了動手的細節,只強調對方承認指使的事實。
丁律師安靜地聽完:“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走民事訴訟,主張財產損害賠償;二是憑這份電話錄音,追究對方故意毀壞財物罪的刑事責任。”
“我個人建議先民事后刑事,畢竟你的主要目的是獲得賠償。”
“如果走民事途徑,最快多久能解決?”我問了一個核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