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張薇,我的手臂被她枕著,已經有些發麻,卻不敢輕易抽走。
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內疚。明明告誡過自己不要招惹她,怎么又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突然在床頭亮起,震動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是王秋雅打給我的。
我下意識看了眼張薇,抽出手臂,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過來送我去酒吧。”王秋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我馬上到!”我壓低聲音回應后,就掛了電話。
我回頭望向床上。張薇依然睡得很沉,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走到門口時,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沒過多久,我來到王秋雅所在的別墅區。
她今晚穿著一件黑色吊帶長裙十分的性感。
王秋雅拉開車門坐進副駕,目光掃過我還纏著繃帶的手肘,問了一句:“又跟人動手了?”
“小事。”我轉動方向盤駛入主路,沒有多解釋。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新站點你弄得怎么樣了?”
“場地和設備都搞定了,就是現在騎手比較難招。”到現在才五個騎手,離正常運作的人數還差得很遠。
“需要我幫你聯系幾個勞務中介嗎?”王秋雅開口問。
“暫時不用,我再想想辦法。”我婉拒了她的提議。
關于跟西北風餐廳的矛盾我只字未提,畢竟那是我的私人恩怨,我自己能解決。
二十幾分鐘后,車停在半醒酒吧門口,我給王秋雅推門一起走了進去。
與往常不同,今晚的酒吧冷清得令人意外。
吧臺只有零星幾個客人,舞池空蕩蕩的,失去了往常那種能震動胸腔的力度。
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幾條街外新開的那家大型夜店,正像一塊磁石,吸走了大半的年輕潮人。
王秋雅是這里的熟客,服務員一見她便熱情地引路,將她帶往位置最佳的卡座。
我們剛坐下,酒水還沒來得及送上來,一個身影便徑直走了過來。
是李太,這家酒吧的大股東,她和王秋雅簡短地打了個招呼。
目光在我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瞬,隨即又回到王秋雅身上。
李太沒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題:“秋雅,你上回跟我說想收購這家酒吧,現在還感不感興趣?”
我早知道王秋雅對這家酒吧有意,但眼下這情形,接盤無疑是個燙手的山芋。
不過我只是個司機,這不是我該插嘴的事,便默默站在一旁。
王秋雅端起剛送來的紅酒,晃了晃酒杯:“興趣嘛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價格……”
李太立刻接過話頭:“要是真感興趣,咱們約個時間細談。價格方面,好說!”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里默默盤算。
像半醒酒吧這樣的規模,前期投入少說也得兩千萬上下。
這家店經營多年,本錢早就收回來了,前些年生意最紅火的時候更是日進斗金。
只是這幾年經濟不景氣,消費降級,愿意來這種高消費場所的人少了大半。
李太招手叫來服務員,低聲囑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服務生便端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