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黃祖軍的先鋒,如狼似虎,嘶吼著沖向了太史慈的陣地。
太史慈立馬橫刀,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臉上沒有絲毫緊張,反而帶著幾分戲謔。
“放箭!”
一聲令下,三千江東軍陣中,箭如雨下。荊州軍的前排,頓時倒下了一片。
然而,黃祖軍人多勢眾,后續(xù)的部隊立刻填補了空缺,繼續(xù)瘋狂地向前沖鋒。
“將軍,頂不住了!敵軍太多了!”太史慈身旁的一名校尉,“驚慌”地大喊。
“慌什么!”太史慈“怒喝”一聲,隨即一揮手,“弟兄們,風(fēng)緊,扯呼!”
說罷,他第一個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三千人,頭也不回地朝著風(fēng)口徑的方向“狼狽逃竄”。
那演技,浮夸中帶著真實,真實中又透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慌亂,簡直可以拿個小金人。
“哈哈哈!一群廢物!果然是一觸即潰!”
黃祖在后方看到這一幕,更是得意忘形,他用馬鞭指著前方,狂笑道:“追!給我追!一個都不要放過!我要將他們趕進山谷,全部活捉!”
三萬荊州軍,在主將的催促下,如同決堤的洪水,爭先恐后地涌進了狹長的風(fēng)口徑。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條看似是逃生之路的山谷,其實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單行道。
當黃祖的大軍,全部進入山谷之后。
“轟隆隆——!”
山谷的入口和出口,突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無數(shù)巨大的滾石和擂木,被人從兩側(cè)的高地上推下,瞬間堵死了他們的來路和去路。
“怎么回事?!”
黃祖大驚失色,他勒住戰(zhàn)馬,抬頭向兩側(cè)的山崖望去。
只見山崖之上,突然冒出了無數(shù)的人影,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已經(jīng)拉開了弓弦,那黑洞洞的箭頭,如同死神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在山崖最高處,一面繡著“郭”字的大旗,迎風(fēng)招展,格外醒目。
大旗之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手持折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掛著貓捉老鼠般的微笑。
郭獨射!
“不好!中計了!我們中埋伏了!”黃祖身邊的副將,嚇得面無人色,尖聲叫道。
整個荊州軍,瞬間大亂。狹窄的山谷里,人擠人,馬撞馬,亂成了一鍋粥。
“黃祖老兒,別來無恙啊?”
郭獨射清朗的聲音,在“虎嘯龍吟”的加持下,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山谷,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叮!宿主,您已成功將三萬頭豬趕入屠宰場!“虎嘯龍吟”、“天花亂墜”、“王者之氣”三件套已為您配齊!請開始您的臨終關(guān)懷服務(wù)!
郭獨射無視了系統(tǒng)的調(diào)侃,他看著下方驚慌失措的黃祖,搖了搖扇子,慢悠悠地開了口。
“黃祖,我真得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氣,也佩服你的愚蠢。”
“我給你兒子辦了場體面的葬禮,給你準備了半個荊州的財富當嫁妝,你不但不謝謝我,還帶著這么多人,上趕著來給我送人頭。
你說,天下怎么會有你這么客氣的人呢?”
“噗——”
山崖上,不少龍虎軍的士兵,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你這黃口小兒!安敢辱我!”黃祖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指著郭獨射,破口大罵,“有種的就下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躲在上面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漢!”
“跟你決戰(zhàn)?”郭獨射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配嗎?”
他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我來問你,黃祖!你為誰而戰(zhàn)?!”
“你以為你是為劉表盡忠?錯了!劉表現(xiàn)在巴不得你死!
你死了,他正好可以名正順地收回江夏的兵權(quán),把你蔡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你以為你是為兒子報仇?
更錯了!
你兒子黃射,貪婪無度,魚肉鄉(xiāng)里,早就該死了!
我殺他,是替天行道!
你現(xiàn)在帶著這三萬荊州的好兒郎來送死,你兒子在九泉之下,只會笑話你這個爹,跟他一樣蠢!”
“你告訴我!你忠心耿耿,換來的是主公的猜忌和利用!
你興兵報仇,換來的是三軍將士的白白送死!”
“你守著江夏這么多年,除了撈了一身肥油,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孫文臺,你還干過什么?
你打贏過一場像樣的仗嗎?你對得起你身上這副鎧甲嗎?
你對得起你身后這些,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的士兵嗎?!”
“你這個尸位素餐、殘暴無能、害人害己的老廢物!”
郭獨射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響亮,一句比一句惡毒。
他每說一句,黃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