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想到盛魄?
他能知過去,能預算未來,極少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
難道他日后要收養盛魄的孩子?
和盛魄一見鐘情的是顧楚楚,難不成顧楚楚要生盛魄的孩子?
這簡直離經叛道!
沈天予心中暗道,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盛魄是他招惹來的,他要負全責。
元瑾之打電話給酒店客房服務,為丹要了五斤切細的精肉,接著抱著它去浴室,給它洗澡。
長途跋涉地飛行,它身上落了很多灰塵,元瑾之費了些功夫才把它洗得香香的。
當晚,丹睡在二人中間。
它看看沈天予,再看看元瑾之,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感,卻又覺得幸福。
一邊是男主人,一邊是女主人。
兩人能好好地在一起,比什么都強。
它往常都是站著睡,今晚伏在二人中間,像只聽話的乖寶寶。
次日一早。
留丹丹在酒店休息,沈天予帶著元瑾之去博物館看文物,去始皇陵的陪葬坑看兵馬俑。
傍晚時分,二人回酒店和丹丹一起用餐。
一天一夜過去了,他留在白硯那邊的鬼靈,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沈天予暗道,這個白硯挺沉得住氣。
換了別人,昨晚就該打電話找白湛了。
又帶元瑾之玩了一天,當晚夜深人靜,沈天予躺在床上,耳翼突然微微一動。
他留在那邊的鬼靈聽到了白硯在打電話。
這抹鬼靈是一抹魂識,無形無狀,當然不是他師母酈兒,他也不敢支使師母的天魂做事,是來之前借了無涯子的,算是無涯子的替身鬼靈。
替身鬼靈是茅山養鬼術之一,是一種級別比較高的道法。
無涯子出身武當派,但所學十分繁雜,這應該是偷師別人的術法煉出來的。
沈天予坐起來。
隔著幾公里的距離,他清晰地聽到白硯對對方說:“阿湛,盛魄是你兒子嗎?”
叫湛的人不多。
阿湛自然是白湛。
他還活著。
活著好。
活著總比死了更有希望。
沈天予集中注意力,凝神細聽。
聽到白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的電話有沒有被人監聽?”
白硯回:“沒有,我找專業人員反復確認過,確認了兩天,確定沒人監聽我的電話,才給你打電話。有人送來一塊帶血的床單,說是盛魄的血,讓用這個和你做dna親子鑒定。難道楚楚被姓盛的老鬼搶走之前,就懷孕了?”
白湛又是一陣沉默。
好幾分鐘后,他才開口:“楚楚說不是,那孩子是盛魁的種。”
白硯道:“盛魁死了,那幫人全被抓了。等日子安定后,你和楚楚考慮一下要不要回來?爸歲數大了,很想你,總是悄悄在媽的牌位前念叨你。”
沈天予英挺長眉微微舒展。
盛魄的母親楚楚也活著。
活著好,盛魄最大的心結就是他母親。
他對顧楚楚動情,多半也因為她和他母親名字相同。若母親找到,顧忌名字,他應該會放了顧楚楚。
又過了一分鐘,白湛才說話:“送血床單的人是敵是友?”
白硯回:“是友。姓沈,叫沈天予,雖年輕,卻是位玄學奇才,很有本事。小雪的身體就是他送藥給調理的。小雪從小看了那么多醫生吃了那么多藥,都沒有太大的效果,吃他的藥,竟神奇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