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道:“先不急,過些日子再看看。”
白硯想了一下說:“要不你想辦法給我寄點血,或者你的幾根頭發(fā)也行,要帶毛囊,我?guī)湍銈冏鲇H子鑒定。你和楚楚一直沒生孩子,如果那個叫盛魄的,真是你倆的兒子,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多好?他雖然五官長得像楚楚,但是氣質(zhì)和你很像。”
白湛安靜片刻回:“好,我明天托人寄,你現(xiàn)在在哪?”
“西北古城,老地方。”
“行。”
白硯提醒他:“寄的時候隱秘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個盛魄姓盛,畢竟是邪教之后。和沈天予一起來的還有個元姑娘,我打聽過,是元伯君的孫女。沈天予是為公家做事,事情未確定之前,你不要暴露身份。即使確定了,也先不要暴露,等我消息。我總覺得不安,一不小心,怕是要出事。”
“好的哥,我會小心。”
白硯掛斷電話。
沈天予沉眉暗道,白家人行事風格果然謹慎。
他起身下床,打開行李箱。
從中取出帶血床單。
給白硯的床單,是從這塊割下去的。
他閉眸與無涯子的替身鬼靈溝通,指使它等白硯收到白湛寄來的東西,讓它想辦法偷一點,送過來。
他要搶在他們之前確認盛魄和白湛的身份。
若盛魄真是白湛和楚楚的兒子,盛魄就可徹底地棄暗投明,為元家所用,將背后那人一網(wǎng)打盡,排除隱患。
但那鬼靈比無涯子還頑皮。
沈天予與它隔空溝通,它竟不做任何反應(yīng)。
他連試幾次,都無果。
無奈之下,沈天予只得給無涯子打電話,道:“前輩,您的鬼靈不聽我的話。”
無涯子嘿嘿一笑,“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里?”
沈天予手指輕掐指節(jié),劍眉突然輕擰,“您跟過來了?”
“當然,魄兒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么大的事,我當然要親自走一趟。”
“楚楚呢?”
“哪個楚楚?”無涯子故意裝傻,“你說的是大楚楚,還是小楚楚?”
沈天予聲音微沉,“顧楚楚。”
無涯子干笑幾聲,“我早就把她安全送回家了。你放心,那丫頭是阿魄活下去的靈丹妙藥,我比你更上心。”
話音剛落,原本反鎖的房門突然吱嘎一聲,自己開了。
元瑾之本來躺在臥室床上,聽到動靜走出來。
沒看到門外有人,她嚇了一跳。
她急忙跑到沈天予的臥室里,沖他喊:“天予哥,這酒店是不是鬧鬼?門突然自己開了,我記得我們把門反鎖了,我前晚還感覺臉上莫名地有涼意。”
沈天予將她攬入懷中,輕撫她后背道:“別怕,是無涯子搞的鬼。那老頑童跟過來了,就在隔壁房間。”
剛說完,無涯子出現(xiàn)在門口,笑著嚷嚷:“二位請把衣服穿好,道爺我可要進去了。”
元瑾之翹首去看。
果然是一白衣束發(fā)老頭兒。
真是無涯子。
她回道:“我穿著睡衣的,您請進來吧,長輩。”
無涯子將門關(guān)上,笑嘻嘻地走進沈天予的臥室,對他說:“我的替身鬼靈不能離我太遠,所以我必須要跟過來。白硯這通電話打得好,我已經(jīng)知道白湛和楚楚的位置了。”
沈天予垂眸看他,暗道這老道本事果然高超。
只憑一通電話就能查到。
他的玄學(xué)還需繼續(xù)精進。
無涯子掏出手機撥通盛魄的號碼,興沖沖地沖他喊:“小子,過幾天我就接你媽回去見你,你又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還要說什么。
沈天予劈手奪過他的手機,道:“事以密成,語以泄敗,小心隔墻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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