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搬我家對面來了。”
顧傅景愣了。
“對,你說公司搬到京市,選址哪里?”
林殊問得隨意,顧傅景的心卻亂了。
周宴禮搬到林殊家對面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結婚了,又回去糾纏林殊?
“老大,過來吃蛋糕了。”
那邊有人喊她,一句老大把那邊聽得清清楚楚的顧傅景硬生生整得腦子直接短路。
老大,是什么梗?
“有點事,掛了。”
林殊匆忙掛斷了電話。
一群人在林殊家中鬧到吃完晚飯才回。
傭人看著餐廳全是碗盤,一個頭兩個大。
“林小姐,這里——”
沒四個小時是收不干凈了。
林殊看了一下,手指在手機上來回摩索著。
最終還是放過了周宴禮。
“慢慢收拾,家里有洗碗機,一個家用一個商用的。商用的四分鐘可以洗一波。”
傭人點頭,七手八腳開始收碗筷。
林殊正想回房間休息,順便拿書讀給肚子里的孩子聽。
胎教很重要,懷周霜的時候她還真沒注意這些,那個時候她忙著給周宴禮做資料,找項目。
周霜在肚子里時她也經常情緒不好,不像現在,她覺得整個人都很舒服,拿起床頭的書細細的讀了起來。
床頭擺滿了兒童讀物,都是些比較溫暖和美好的故事,她覺得肚子里的小家伙每次在她讀書的時候都特別安靜乖巧。
讀著讀著,她慢慢睡著了。
手上的書也掉落在地毯上。
周宴禮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林殊安嫻的模樣。
她腦袋微微歪著,肚子大得有些異常。
周宴禮輕手輕腳的過去幫她蓋好被子,再小心的將人扶著躺好,免得她歪著腦袋容易落枕。
睡夢中的林殊似乎并不安穩,她緊閉的雙眼在眼瞼下來回移動。
周宴禮看著她的睡顏,許久都移不開眼。
她的肚子大得嚇人,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時候懷上的孩子,她竟然沒有露出一點跡象。
周宴禮將耳朵輕輕貼上她的肚子,感覺里面的胎動,不知不覺眼角竟然有些濕了。
他不知道這次她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周宴禮的心口突然疼了起來。
終究,他還是把她弄丟了。
可是,他不知道,若是他告訴她,其實一直以來他就愿意守護她和孩子一輩子,她信不信。
但他沒臉說這種話。
也知道,現在的林殊不是他隨便說兩句話就會感動莫名,會回頭的。
他在她房間里待了許久,林殊一直沒醒。
手機在口袋里不斷的震動,最后他走了出去。
“喂——”
夜晚一個并不太熟悉的號碼,但是他的手機號鮮少有人知道。
他接聽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周宴禮,馨馨為了你被警察抓走了,現在你是她的丈夫,把她拋下四天了,不聞不問,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宴禮聽出袁媛的聲音。
“警察抓溫馨?為什么?”
袁媛氣不打一處來:“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一件破婚紗就要抓人,馨馨還給她就是了。需要報警這么嚴重嗎?”
周宴禮拿著電話,陷入了沉默,袁媛那邊追得急了,他終于開口。
“婚紗是我妻子的,現在要追究她責任的人不是我,我做不了主。
對溫馨,我盡力了。我這邊還有事。你找律師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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