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別忘了你還需要馨馨。她要是關一個月,某人的命就會沒有了。你跟老爺子這些年一直藏著的秘密我也會曝出去。難道你真的愿意用林殊來換那個人的命嗎?”
袁媛在電話里帶著歇斯底里,周宴禮黑眸瞬間沉如點墨,原本平靜無波的眼中突然就席卷了狂風驟雨。
他握著手機,一字一頓:“你敢威脅我。”
袁媛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聲音趕緊軟了下來。
“沒有,我怎么會威脅您,我只是希望您能救馨馨。她被送進警局,連保釋都不讓。我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周宴禮聲音冷得刺骨。
“你們自己想辦法。”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殊在臥室里睡得正香,周宴禮最后看了一眼虛掩的房間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周宴禮同一時間出現在林殊家為她準備一日三餐。
林殊早晨起來發現自己以一種舒適的姿勢躺著,猜到是周宴禮。
以后她要是進了房間一定會記得關門。
本以為周宴禮受冷落和無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沒想到他竟然堅持了近一周。
這一周里,林殊很少跟他說話,她只是過得和剛來京市一樣。
愜意的生活,把周宴禮當空氣般,但是周宴禮也并沒有因為她的冷落而不耐煩或者生氣。
這天吃過飯,周宴禮給她送了杯牛奶。
“我打算把霜霜接過來。”
林殊接過水,表情微怔,然后斷然拒絕。
“她在海城要讀書,而且,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生了,我沒空管她。”
不是她不要周霜,她會纏著自己講故事,以前她可以無止盡的滿足周霜的要求,現在自己需要足夠的休息。
而且周霜來京市要上學,就得接送。
既使周宴禮不需要她干任何事,她也會有心理壓力。
“不需要你管她,她跟我住那邊,不會打擾到你。”
林殊將手從周宴禮手中抽了回來,臉上掛著冷漠。
“生完孩子之后,應該對周霜履行的義務我不會少,但是,周宴禮,你要是想借女兒喚起我的什么母愛,想再過從前一家三口的日子,對不起我做不到。”
她喝完牛奶:“門在那里,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周宴禮心緊了一下,以前他提到霜霜,林殊都會妥協,而且,都會以他的意思為先。從來不會有任何異議。
今天提到周霜,林殊卻一副像是怕沾上了似的,那是他們的親女兒。
“林殊,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不需要用女兒來挽回她的心。
“是嗎,那是什么意思?你先搬來我家對面,打著照顧的幌子,登堂入室。現在又要把周霜帶過來,下一步是什么?”
林殊逼到周宴禮面前,周宴禮無端心虛。
“周宴禮,當我是什么,你想要舔狗,外頭想舔你們周家的女人多于過江之鯽。還想我回去給你當牛做馬?”
她起身,身體晃了一下,周宴禮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林殊,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你懷孕了情緒不能激動,傷了孩子怎么辦?”
林殊伸手將周宴禮推開:“涼拌——從那邊滾出去。”
她沒理周宴禮,進房間換衣服準備出門。
以為出來耳根子會清靜點,沒想到驕傲若周宴禮竟然還賴在她這里。
“大著肚子要去哪?”
他看見她換了外出的孕婦裝,明明一個溫婉柔情似水的女人,偏偏穿得像個上市公司女老總,氣場不要太強。
他看了心里不舒服。
“你管不著。周宴禮,別說現在離婚了,就算你還是我老公,你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