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后,何衛國準備出發去食品廠報到。
他看向雨水,開口道:
“雨水,大哥今天第一天上班,就不送你了?!?
“等哪天有空,大哥教你騎自行車,學會了你自己就能騎車去學校,又快又方便?!?
他暗想:得盡快把這事提上日程,丫頭有了自行車,也得盡快學會騎,不然就是個擺設。
雨水乖巧地點頭:“嗯!大哥你放心上班吧!我自己能行!”
何衛國剛起身要出門,許大茂就風風火火地竄了進來,臉色蠟黃,眼袋浮腫,一看就是宿醉未消:
“何大哥!早??!”
“早,大茂。吃了沒?沒吃對付一口?熱乎的?!焙涡l國招呼道,指了指桌上。
許大茂連連擺手,一臉菜色,甚至條件反射似的干嘔了一下:
“哎喲,別提了何大哥!”
“昨晚喝猛了,現在看見吃的就想吐,胃里還翻騰著呢!”
“這酒勁兒……真是要了親命了!”
何衛國看他那萎靡樣,確實不像裝的,笑著搖搖頭。
他有些好奇許大茂這么早過來的目的:
“大茂,找我有事兒?”
“不是找您,何大哥,”許大茂擺擺手,強打精神,目光精準地投向正悶頭收拾碗筷、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傻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是來找柱子的!您昨兒不是鄭重交代了,讓我監督他嘛!”
“我這人,接了任務就肯定上心!我尋思著,干脆上下班都一塊兒走!”
“看著他點兒,省得他半道兒又犯迷糊,被那些個熱心鄰居給忽悠拐了去!”
“何大哥您放心,您交代的任務,我保證完成!!”
其實在許大茂看來,這差事兒挺爽的。
既能完成何大哥的任務表忠心,又能名正順地惡心傻柱,爽!
何衛國點點頭。
他看得出來,許大茂對傻柱那點發小情誼還在,但此刻更多是想借這個機會在自己面前好好表現,證明他許大茂是個可靠、辦事得力的人。
這份積極勁兒和會鉆營的機靈勁兒,他倒是挺欣賞。
“行!大茂,這事兒交給你,何大哥一百個放心!”
傻柱一聽許大茂真是沖自己來的,臉瞬間就拉得比驢還長,跟吞了只蒼蠅似的,手里的抹布都捏變形了:
“嘿!我說許大茂!你丫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是吧?”
“管我?你算哪根蔥?”
“美得你鼻涕泡都出來了!”
“我告訴你,爺們兒自己能走,用不著你瞎操心!”
他內心咆哮:讓這孫子管著?
以后還有好日子過?
許大茂也不惱,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傻柱的跳腳,慢悠悠地回懟,句句戳心窩子:
“柱子,你丫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要不是何大哥發話,你以為我樂意管你這糊涂蛋?”
“跟著你我還嫌丟份兒呢!瞅瞅你那點兒出息,離了何大哥,你能分清東南西北不?”
“能防得住易中海那張破嘴不?”
許大茂內心爽死了!
小樣兒,跟我斗嘴?氣死你!
以前被傻柱揍了那么多次,現在終于站起來了!!
“你……!”
傻柱被噎得面紅耳赤,氣血上涌,指著許大茂,手指頭都在抖,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個有力的屁來。
論嘴皮子,他十個也頂不上一個許大茂!
再加上大哥就在旁邊虎視眈眈,昨晚的“圣旨”猶在耳,皮帶警告的陰影揮之不去,他哪敢真炸刺兒?
只能憤憤地把手放下,像頭被拴住的倔驢,只能用力地擦著那張無辜的桌子,仿佛要把桌面擦穿。
同時心里把許大茂罵了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