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又生氣又心疼,無奈別開臉。
婚姻最怕的就是一個人傾盡所有,另一個人卻無動于衷。
云初最大的不值,就是把寶貴的青春跟真心,透支給了一個壓根就不懂得珍惜她的人。
幾分鐘之后,霍老爺子抬手,管家趕緊收了鞭子趕緊把霍宴州扶起來。
霍宴州白色的襯衫后背已經(jīng)血肉模糊。
他忍著劇痛走到云初身邊,他的眼睛一直緊盯在云初身上。
可是云初依舊不肯抬眼看他。
霍老爺子渾濁的眸子里透著犀利:“明天一早召開記者發(fā)布會,你們兩個攜手亮相媒體,澄清這場風(fēng)波。”
云初低垂眼瞼,沒有急著開口。
果然,在霍家男人眼里,出軌不重要,利益才重要。
她在霍家就是擺設(shè),是他們隨時扯過來就能用的遮羞布。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的云初一眼,他說:“爺爺放心,我會盡快平息這場風(fēng)波,”
云初等霍宴州把話說完,慢悠悠的開了口:“配合澄清緋聞可以,但我有條件,”
云初的話招來霍青山的不滿:“你是霍家兒媳,維護霍家的利益是你的義務(wù)!”
云初反問:“爸,婚姻法里哪一條寫著,妻子有義務(wù)替丈夫隱瞞情人跟私生子,還得幫忙收拾爛攤子的?”
霍青山氣的臉色鐵青:“一個落魄千金跟我們談條件,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分量!”
云初一副勝券在握的高姿態(tài):“我在你們霍家人眼里有沒有分量不重要,如果你們想讓我配合澄清這次緋聞,就得保證,你們霍家所有人,從今以后都不準(zhǔn)干涉我的工作,也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威脅我的家人。”
年后她就要進季家的私人醫(yī)院工作。
她的家人,她的事業(yè),是她最后的底線。
她不容任何人隨意踐踏。
霍宴州看云初的眼神慢慢變得晦暗。
原來她繞這么大一圈,只是怕他爺爺再插手不讓她工作。
霍青山憤怒開口:“不知好歹的東西,堂堂霍家少夫人出去賺那三瓜兩棗,你純屬給我們霍家找難堪。”
霍宴州出維護云初,他說:“爸,你別把話說的這么難聽,我支持云初打拼自已的事業(yè)。”
云初站在霍宴州身邊,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感動。
沉默了好半天的老爺子終于妥協(xié):“年輕人想出去工作是好事,你提的要求我們答應(yīng),但是明早的發(fā)布會你知道該怎么做。”
云初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
她拿出錄音筆,對霍老爺子說:“爺爺一九鼎,我以錄音為證,從今以后你們霍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我的工作,威脅我的家人,我也會為了霍家的利益無條件配合,”
霍老爺子掃了眼云初手里的錄音筆,眼底一閃而過的贊賞。
不愧是豪門培養(yǎng)出來的千金,有膽識,有魄力,有手段,比姓謝那個女人強太多。
事情圓滿解決后,云初跟霍宴州回自已的住處。
兩人一路無語,云初剛進家門,就被霍宴州扣住手臂。
霍宴州質(zhì)問她:“你想要工作還是要想要其他什么你盡管跟我說,你沒必要跟我耍手段,”
云初表情冷淡:“我不相信你。”
從今以后,她想要什么她會用手段自已去爭取。
這是霍宴州教會她的求生技能。
兩人對望。
霍宴州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問她:“既然不信我,為什么還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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