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忍不住冷笑:“難道不是你逼我回來的嗎?”
兩人無聲對視,霍宴州松了手。
他說:“云初你別忘了,我們有婚內協議在,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回來了,既然回來就得遵守約定,”
云初坦然接受:“我的家人跟我的事業是我最后的底線,”
云初說:“如果我連最后這點底線都守不住,我也不用活著了。”
云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問他:“你的威脅,你的手段,你的婚內協議就算再厲害,對死人應該起不了作用吧?”
霍宴州捕捉到了云初眼底的決絕。
他扣住云初的雙肩指關節微微用力,他猶豫了好一會兒,他說:“云初,你非要把我想的這么不堪嗎?”
云初搖頭:“你沒有不堪,只是不愛我而已,如果你娶的人是謝安寧,你一定是最好的丈夫。”
霍宴州扣在云初肩膀,然后猛的用力把人帶進身前。
他沉聲警告云初:“我在跟你溝通我們之間的問題,你不要牽扯別人!”
云初情緒也上來了,她掙脫開霍宴州的禁錮。
云初反問霍宴州:
“我為什么不能牽扯她?”
“難道她不是事實存在在我跟你之間的問題所在嗎?”
“難道我們的婚姻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因為她的存在嗎?”
“我今天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為了她硬逼的我嗎?”
“我一個受害者我都能坦然面對你心愛的女人,你一個施暴者你在逃避什么?”
“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你愛謝安寧,你愛你們的兒子有什么難的?”
“你就直接告訴我你逼我回來只是把我當擺設,當你們愛情的遮羞布不好嗎?”
...
云初說到最后,是用喊的。
她受不了霍宴州明明爛到了根,卻還在她面前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就算是他提起的話題,但每一次吵架都是她在單方面輸出。
她不能像他一樣,時時保持淡定,事事都能理智冷靜。
她很清楚她跟霍宴州吵架,永遠吵不出結果。
但是她也不想因此憋出病來。
就算不能擺脫掉這段婚姻,她也要盡可能的做回原來的自已。
一時間,房間里陷入沉默。
兩人都在極力的隱忍,都在拼命調整自已的情緒。
“我去洗個澡,”
霍宴州轉身去浴室。
云初盯著霍宴州的后背沒有阻止他。
他到家先沖澡換衣服,是他多年的習慣,就算身上有傷也不例外。
云初進主臥的浴室洗完澡,把藥箱找出來做準備工作。
霍宴州推門進來,裸著上半身,腿上穿了條深色睡褲。
云初把被子掀開,讓霍宴州坐在床邊:“坐下來,我給你清理傷口,”
霍宴州坐在床邊,看云初認真的準備消毒棉簽。
她冷著臉,表情很是淡定,就好像剛剛跟他吵架的人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