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覺得霍宴州的話非常的可笑。
她看霍宴州的眼神帶著諷刺。
她說:“霍宴州,你這么刻骨銘心的等了謝安寧這么多年,重不重要你比我更清楚!”
霍宴州松開云初,煩躁的扯了下襯衫的領口。
他說:“我跟安寧是自然重逢,我沒有刻意等她。”
他當初之所以答應謝安寧,親手給她做藍莓蛋糕,發那條朋友圈,是圓她六年前的生日愿望。
一方面他跟謝安寧久別重逢,他心里確實產生了波動。
另一方面,謝安寧身體正在病著,又有抑郁癥,他也為了安撫她的情緒。
那點小小的心理波動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決定。
他答應謝安寧發的那條朋友圈,只停留了六十秒就刪除了。
但是他怎么都沒想到。
就這六十秒鐘的時間,被他妹妹霍雨眠刷到,截圖,當場發給了云初。
他認下那個孩子,是以防他爺爺像六年前那樣,再對安寧母子下黑手。
他答應過謝安寧不把孩子的身世公開。
但是云初接受不了謝安寧,更接受不了這個孩子的存在。
他跟云初現在的情況。
必須得有一方退讓。
再僵持下去,就是兩敗俱傷。
兩人視線相撞,云初嘴角扯出一抹諷刺。
好一句自然重逢。
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靠近云初。
他扣住云初的雙肩,不容她躲避。
他說:“云初,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只要兌不了現都是畫餅,任何感情歸根到最后都會談錢談利益,我說我愛你你能當飯吃嗎?”
他說:“相比那些空話,珠寶首飾,金錢地位,難道不比那些更讓你有安全感?”
他說:“云初,我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給你無人能撼動的霍太太的身份,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我對這段婚姻的誠意嗎?”
但是云初跟霍宴州的想法截然相反。
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霍宴州,我要的是偏愛,是我不問你事事交代的尊重,是我不喜歡你你主動改的態度,是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的專一,是滿心滿眼只有我,這才是安全感,是誠意。”
云初感覺自已有點恍惚了。
她指著門的方向說:“霍宴州,我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我沒力氣聽你狡辯跟你吵,”
云初有氣無力的說:“從今以后,我的一切,都不需要你的參與,請你離我越遠越好。”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凝視了云初好一會兒。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首飾盒,轉身放在餐桌上。
他開口,嗓音很低:“好好休息。”
霍宴州走到門口停下腳步。
他回頭望著云初搖搖欲墜的樣子,眸光一陣閃動。
忍不住走回來,他伸手把人扯進懷里。
不等云初反應過來,霍宴州吻在云初的眉眼。
他悶聲說:“云初,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放開云初,霍宴州離開了云初的公寓。
云初轉身沖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臉。
當初她追霍宴州的時候,她身邊有人說,她跟霍宴州是雙天蝎。
要么絕配,要么絕殺。
她總驕傲的回別人說,那一定是絕配。
她跟霍宴州外形絕配,年齡差絕配,性格互補,學歷也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