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懵懵的搖頭。
她確實沒有收到過裴嘯送的花。
但那段時間,她凈看裴吟抱著花,去追話劇社的那個小白臉了。
扶額,她笑了,“可能她另有用處吧。”
裴嘯也笑了。
“我就說,我追不上你,是有原因的,原因在裴吟那兒。”
兩人相視。
都是對那段純真時光的懷念。
“我聽裴吟說,你現在和女朋友的感情也挺穩定的,什么時候結婚啊?”宋南伊問。
裴嘯唇角的笑意,幾乎是一瞬間收了回去。
輕描淡寫了句,“再說吧,不急。”
“到時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好。”
片刻的輕松過后。
宋南伊沉重的,看向手術室門口亮起的燈。
中途,裴嘯被叫走。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著霍時序的生死未卜。
手術室的對面。
急匆匆的推過來一位急診。
她抬眸望過去。
很眼熟,像是……萬同齊的老婆,那推進去的,應該就是那個患了重病的女兒。
女人哭的很兇。
悲痛欲絕的樣子,令人動容。
手術室的門關上后。
她無力的靠坐在了宋南伊的對面。
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
女人像是認出了她。
擦了把眼淚和鼻涕,就撲通一下撲到了宋南伊的面前。
“你是萬同齊的女兒吧,你叫宋南伊,對嗎?那狗東西跟我說過,你找他相認過,那你和我們家琪琪流著相同的血,你可以救我女兒的對嗎?”
女人眼巴巴的。
像要吸血的水蛭。
宋南伊壓起眉心,掃開了她抓著自己腿的手,“你認錯人了。”
“沒錯,不會錯的,你就是宋南伊,你是萬同齊的女兒,你救救你的妹妹,好不好?萬同齊那狗東西,年輕時太浪了,腎早已經不行了,你不一樣,你年輕,你的腎一定是健康的,你給琪琪一顆腎,救她一命,好不好?”
宋南伊反感。
哪有人上來就要人腎的。
以買一顆西蘭花?
“你在說什么瘋話?”
“不是的,我不是瘋子,宋南伊,你是個好人,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琪琪她才十六歲啊……”她紅著眼,唇齒不停的打著顫,緊緊抓著宋南伊的褲邊,“……只要一顆腎,我只要一顆,她就能活,你也死不了,好不好?”
“你要救女兒,讓萬同齊自己去想辦法,請不在來騷擾我。”
宋南伊本就心里沒邊沒落。
一個瘋女人,拉著她要腎,她真的要爆炸。
“讓開。”
女人不讓,抱緊了她的腿,“宋南伊,你不可以這么沒良心,她是你妹妹,你們是一個父親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呢,琪琪只需要你一顆腎,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你就不能行行好嗎?”
“你干什么?你趕緊放開我。”宋南伊掙了一下。
女人反而抱的更緊。
她嘴里來回說著,要宋南伊腎的話。
搞的她很煩。
裴嘯回來,看到宋南伊被糾纏,一把扯開了女人,將宋南伊護在了身后。
“你誰啊?這是要干什么?”
女人紅著眼,指著宋南伊,“她可以救我的女兒,我要讓她救我的女兒。”
裴嘯看向宋南伊,“你認識她?”
宋南伊搖頭。
裴嘯便給醫院的保安部打了個電話。
很快瘋癲失控的女人,被帶走。
“那她……這是干什么?”裴嘯也不是非得刨根問底,只是剛剛聽到說什么腎,腎的,他有些緊張,“伊伊,如果遇到難處,可以跟我講。”
宋南伊是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到處說的。
但她跟裴吟講過。
她不知道,裴吟有沒有跟裴嘯講過。
只是淡了個大概,“這個女人的女兒,得了尿毒癥,需要一顆腎,可能是覺得我的腎,與她女兒能匹配上吧,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