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位于傅氏集團不遠處的咖啡廳內。
楚綿擰著眉,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幾年不見,岑紹川,你膽子是真大了不少,居然敢跑到我面前來送死。”
她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剛駛出清江別墅區,車胎就被扎爆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岑紹川。
這張臉,已經深深地刻進了她的腦海中。
他笑著發出邀請,約她喝杯咖啡。
楚綿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岑紹川是故意在那里等她,地上的釘子,也是他放的。
傅靳年那邊股東大會的情況還不明朗,她不知道他是否因為股份劣勢而被閔祥玉那幫人踢出局。
時間緊迫,在上岑紹川的車之前,她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份股權轉讓合同拍了照,加密后發給了周勤。
希望這份文件,能隔空幫到傅靳年。
岑紹川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晃了晃,聞著那股醇厚的香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你的嘴還是這么毒,這么直接。”
他抬眼,目光落在楚綿清冷的臉上:“但我今天來,不是找死,是想和你敘敘舊。”
“敘舊?”
楚綿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跟你,有什么舊可敘?”
多年前,她和岑紹川曾是最默契的搭檔,聯手完成過無數棘手的任務。
直到最后一次,在峭壁之上,他用槍指著她的頭,逼她用匕首自刀。
他說,他要她的血。
楚綿沒有讓他得逞,她選擇了縱身跳下懸崖,九死一生。
這些年,她一直在找他。
沒想到,他竟敢主動送上門來。
岑紹川臉上的笑容不變,仿佛感覺不到楚綿身上散發出的冷意:“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楚綿擰眉看著他。
岑紹川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真誠,甚至帶著點懊悔:“我當年……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對你動手。后來我以為你死了,難過了很久。現在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楚綿在心底冷笑。
真是死不要臉,太會裝了。
岑紹川繼續說道:“我知道,今天來見你很危險,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可以解除。”
他放下咖啡杯,身體微微前傾,“你看,前幾天你破壞了我的生意,我都不怪你了,你也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前幾天在奧港碼頭,她炸掉的那批走私藥物。
楚綿的眼眸危險地瞇起:“那批貨是你的?”
“是啊。”
岑紹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楚綿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岑紹川什么時候把手伸到京城來了?
他做走私藥物這種生意,接頭的人是誰?
那批貨,又是要送給誰的?
岑紹川看著她垂眸不語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笑了起來:“別猜了,都過去了。我今天費這么大勁把你請來,是想和你談一個合作。”
他攤了攤手,姿態放得很低:“我知道,你要是真想對我動手,我根本活不到現在。你肯留下來跟我坐在一起喝這杯咖啡,就是給了我說話的機會。”
楚綿沒出聲,等著他的下文。
岑紹川終于拋出了他的橄欖枝:“楚綿,離開j組織,來為我工作。我知道你作為‘無期’,能賺很多錢,但我可以給你更多,更豐厚的報酬。”
楚綿冷笑出聲。
看來,岑紹川還不知道,她早就宣布退出j組織了。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