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姜槐發來的。
她現在這個姿勢,只要一拿出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就會被傅靳年看得一清二楚。
而姜槐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發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會被傅靳年看破。
所以她不敢看。
“應該……是些沒用的推送廣告?!彼鹉?,對上男人那雙探究的眼眸,聲音很輕。
傅靳年看著她那張干凈漂亮的小臉,心底清楚她在掩藏什么,卻順著她的謊說:“嗯,我也常收到。”
聽他這么說,楚綿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追問。
但這個姿勢實在太親密了,男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病號服傳來,燙得她皮膚發熱。
她動了動,想從他懷里退開一些。
“我沒事了,可以自己坐著?!?
傅靳年不但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悶悶的:“別動。”
“阿綿,你突然失蹤,又在南疆遇到了危險,我真的很擔心?!?
他不想放手。
楚綿身體僵住。
她能感覺到男人語氣里的認真和擔憂,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亂。
她怕他再提起南疆深山的事,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露出破綻。
最終,她放棄了掙扎,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傅靳年感覺到懷里的人兒不再抗拒,內心涌上一股巨大的滿足感,嘴角緩緩上揚。
她可以用裝傻的方式去掩蓋她的那些身份,他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獲得一些想要的親近。
這種相處模式,對他很受用。
前面開車的周勤通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默默地將中間的隔板升了起來,與副駕駛的傅六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寫著“沒眼看”。
……
帝景花苑。
勞斯萊斯平穩地停在別墅門口。
車門打開,傅靳年彎腰將楚綿從車里抱了出來,無視了周勤等人,一路抱著她進了別墅大廳。
他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楚綿剛坐穩,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
傅靳年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里面翻涌著克制又深沉的情緒。
他俯下身,俊美的臉龐在眼前不斷放大。
楚綿的心跳驟然加速,她沒有躲,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個吻和他的人一樣,開始是試探,得到了她并不拒絕的信號后,就變得滾燙而霸道,充滿了占有的意味。
他撬開她的唇齒,攻城略地,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吞噬。
楚綿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只能伸出雙臂,無力地攀住他寬闊的肩膀。
周勤和傅六、傅七從后面進來,猝不及防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三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僵在原地。
還是周勤反應快,立刻做了個“撤退”的手勢,三人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別墅大門口,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齊刷刷地蹲在臺階的石獅子旁邊,同款皺眉表情。
“不是……”傅六這個直腸子率先打破沉默,一臉不解,“楚小姐和姜大小姐,到底為啥會跑去南疆深山???真是去散心的?”
周勤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你打我作甚?”傅六捂著腦袋,一臉慍怒。
“想聽個響,聽聽你的腦子里是空心的還是實心的?!?
傅六更懵了。
旁邊的傅七瞇著眼,露出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二爺肯定知道了什么,但他沒戳破?!?
周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想起在那個溶洞里,楚綿對戰十幾個壯漢時那狠厲又利落的身手,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三人心底浮現。
楚小姐……
該不會就是“無期”吧?
這個猜測讓他們感覺后背一陣發涼。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二爺,這是養了一只最危險又最迷人的小野貓在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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