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塵仰頭,將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冰塊滑入喉嚨,帶來一絲刺骨的涼意。
“明天到賬。”
他放下酒杯,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沉靜,“管好你自己,別露頭。要是被楚綿先找到你,我們都別想活。”
說完,他徑直從沙發上站起身,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電腦屏幕的光芒,隨著他的離開,也驟然暗了下去,整個房間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第二天下午。
楚家客廳。
楚綿正坐在沙發上,手機震動兩下,拿起一看,是姜槐發來的短信。
點開,幾張照片赫然映入眼簾。
照片的背景是漫無邊際的黃沙,幾座造型奇特的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沙漠之中,其中一個高聳的塔狀建筑尤為顯眼,帶著濃郁的異域風格。
這些建筑的布局和周圍環境,與之前傅靳年照片中機場塔臺的風格,以及她后來查到的阿婆羅國地貌特征高度吻合。
造型奇特的建筑上方有一個很大的標志,楚綿還沒看清是什么,姜槐的電話便急吼吼地打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二哥正和霍司謙并排坐在沙發上,一人手里拿著一個游戲手柄,屏幕上打得火熱。
她沒有立刻接聽,而是按掉了姜槐的來電,然后起身,快步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臥室,并隨手反鎖了房門。
做完這一切,她才重新撥通了姜槐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緊接著便傳來姜槐驚慌和恐懼的聲音,像是見了鬼一般:
“楚綿!楚綿!”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啊啊啊!”
楚綿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聲音卻平靜無波:“慢慢說,查到什么了?”
“慢慢說?我怎么慢慢說啊!”
姜槐的聲音尖銳得快要刺破楚綿的耳膜,“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嗎?!傅靳年去的那個阿婆羅的地方”
“他媽的!他媽的居然是j組織的根據地!!”
楚綿神色驟然一沉。
電話那頭,姜槐聲音發顫:
“我找人冒死拍到的照片,就是我剛剛發給你的那些!”
“錯不了!那建筑上那么大一個j字,我絕不會認錯啊啊啊啊!!”
楚綿握著手機的力道微微收緊,指尖有些發涼。
果然。
姜槐在那邊已經快要崩潰了,聲音帶著哭腔:
“這不會是巧合吧?”
“傅靳年他……他怎么會去j組織的老巢?”
“他跟j組織有關?”
“不可能吧?!”
“寶貝兒啊,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如果傅靳年真的跟j組織有牽扯……那我豈不是……我豈不是死定了?!”
“他可是j組織的老大啊!”
“我偷了他的東西,還在他面前蹦跶了這么長時間我們上次,上次還和他的人打起來,他早就知道我是鳶尾了!”
“我這是主動把脖子往人家的斷頭臺上送啊!楚綿,我這次真的要死翹翹了!”
姜槐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凄慘的下場。
像是想到什么,姜槐聲音一變,“你、你還對他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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