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跟誰,懷上的這個‘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
精準地戳在了徐茜和陸景最致命的痛處。
陸景抱著徐茜的手臂瞬間僵硬。
徐茜臉上的“委屈”和“痛苦”瞬間-->>凝固,如同碎裂的面具。
她眼神慌亂,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傅語聽怎么會知道?
她怎么敢當眾問出來?
周圍一些離得近的賓客也聽到了這爆炸性的對話,紛紛投來震驚和探究的目光。
“我……我……”徐茜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死死抓住陸景的衣服,把臉埋在他懷里,身體抖得像篩糠,卻無法給出任何解釋。
陸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和徐茜的反應釘在了原地,臉色青白交加,難堪到了極點。
就在這死寂般的尷尬和“奸夫淫婦”的狼狽達到時。
一直冷眼旁觀的蘇欲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刻意的冷靜和“公正”,試圖將話題從“孩子是誰的”這個致命點上轉移開:
“傅秘書,話何必說得這么難聽?”蘇欲微微蹙眉,一副不贊同的樣子:
“徐小姐失去孩子已經夠痛苦了,無論那孩子是誰的,都是她心頭的一塊肉。你何必在這種場合,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勸解,實則是在模糊焦點,替徐茜開脫,同時暗指傅語聽刻薄無情。
“那她怎么‘故意’傷害自己的孩子?難道是野……種?”傅語聽輕描淡寫的拋出的這個詞,像一顆重磅炸彈。
陸景金絲眼睛泛著冷光,薄唇微啟,聲音低沉而清晰,像一記悶雷碾過室內本就緊繃的空氣。
“語聽,別太過分。”
傅語聽直接無視了他們。
她只想盡快遠離這些令人作嘔的污濁。
她挺直脊背,步履從容地朝著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入口走去。
然而,有些人就像跗骨之蛆。
“姐姐!等等!”
徐茜帶著哭腔、卻又強行擠出幾分“關切”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和蘇欲一起又追了上來,再次擋在了傅語聽面前。
徐茜臉上充滿委屈的關心,但此刻眼神里卻閃爍著一種惡毒的、幸災樂禍的光芒。
她打量著傅語聽,仿佛在評估一件贗品,聲音帶著刻意的“好心”:
“姐姐,你有邀請函嗎?jeff大師的金婚典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需要正式的邀請函哦!”
她故意揚了揚自己手中那張制作精美的香檳色卡片,“要是沒有的話,需不需要我們帶你進去呀?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
她刻意加重了“一家人”三個字,帶著虛偽的施舍和惡意的提醒。
陸景也跟了過來,臉色依舊難看,但聽到徐茜的話,似乎也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
他看著傅語聽,眼神復雜,帶著殘余的憤怒和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冷哼一聲:
“茜茜,你管她做什么?她本事大著呢!要是真被攔在外面了,自然會知道該來求誰!”
他潛意識里,似乎還覺得傅語聽需要依附于他陸家的身份才能進入這種頂級場合。
就在這時,眼尖的蘇欲發現了關鍵。
她死死盯著傅語聽手中拿著的那張邀請函。
那并非她們手中常見的香檳色邀請函,而是一張通體素白、僅在邊緣勾勒著極細金線、材質看起來更為特殊、觸感也明顯不同的邀請函。
上面似乎沒有任何繁復的花紋,只有簡約至極的燙金字體。
“呵,”蘇欲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發出一聲充滿鄙夷的冷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看熱鬧的賓客聽到:
“傅秘書,你這邀請函跟我們大家的怎么都不一樣啊?該不會是……自己弄了張假的吧?”
徐茜立刻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和“擔憂”的表情:
“啊?假的?姐姐,這……這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好!會被當成混進來的閑雜人等的!還是用我們的吧!”
陸景也皺緊了眉頭,看著傅語聽手中那張與眾不同的白色卡片,眼神里的懷疑更甚。
他也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邀請函。
傅語聽看著眼前這三張寫滿惡意和愚蠢的臉,只覺得荒謬又可笑。
她甚至懶得跟他們多費一句口舌。她連眼神都欠奉,直接無視了他們的聒噪,徑直走向入口處穿著制服、神情嚴肅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自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看到傅語聽走來,又看到她身后那三位一看就身份不凡、卻明顯在針對她的賓客,眼神里帶上了一絲公事公辦的審視。
他伸出手,語氣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女士,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徐茜、蘇欲臉上瞬間露出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傅語聽,沒了陸景你怎么跟我們斗?
用一張假的邀請函?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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