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沉默了一會,忽地開口,“我想問問姜大小姐的膽子究竟有多大,竟然敢在深宮后院內(nèi)與男子私會?”
姜梔心口猛地一跳,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平靜的表情。
她轉(zhuǎn)開臉,避開他探究的視線,“陸大人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頭頂傳來一聲譏諷的冷嗤。
還沒等她開口辯解,烏木沉水的鎏金刀鞘就按在了她的心口上。
“聽不懂?那可否請姜大小姐解釋下,這些痕跡是怎么回事?”
那刀鞘從她的衣襟內(nèi)探了進去,稍一用力,那衣襟便如同飽滿的花苞人被層層剝開,露出底下瑩白如玉的肌膚。
姜梔大驚之下后退,卻被陸淵扣住手臂動彈不得,冰涼堅硬的刀鞘探在肌膚上,讓她渾身起了一陣戰(zhàn)栗。
她的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而上面點點紅痕如同雪中落梅,刺痛了陸淵的眼。
他扣著姜梔手臂的手下意識收緊,直到她傳來一聲痛呼,他才咬著牙哼笑一聲,“姜大小姐還有何話說?”
姜梔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濕。
方才謝祁失控之下不知輕重,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可她明明已經(jīng)穿好衣物遮得嚴嚴實實,為何還會被陸淵發(fā)現(xiàn)?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痕跡,可與太子妃被毒害一案有關(guān)?”
“我掌管京畿安全,絕不允許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穢亂宮闈,行此淫亂之事。”
陸淵面容平淡,眸光卻偏生沒半分煙火氣,只透著股要將人凌遲的森寒,讓人頭皮發(fā)麻。
姜梔伸手想要將衣襟掩好,卻反而被陸淵捏住了下巴。
干燥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的唇瓣,上面的口脂早已被人吞吃干凈,只余下淡淡的紅腫。
可以想見當(dāng)時有多激烈。
“勸姜大小姐趁早交代奸夫是何人,免得受皮肉之苦。”
陸淵聲音平靜,逼問的姿態(tài)游刃有余。
但沒有人知曉,方才在御花園內(nèi)無意間見到姜梔脖頸上的紅痕時,自己內(nèi)心的窒息和想要殺人的沖動。
她是怎么敢的?
心口像是堵了團滾燙的鐵,燒得他喉間發(fā)澀。
“是襄王世子?”他繃緊了聲線發(fā)問。
畢竟蕭允珩自己都承認了,是他救下姜梔,還帶她去烘干衣物。
可姜梔與蕭允珩從無交集,今日在宮中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見。
莫非是蕭允珩逼迫于她?
陸淵瞇了瞇眼。
這可有些難辦了。
蕭允珩血脈尊貴,深受圣寵,生身父親又是替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襄王。
若是取了他的性命,怕是會惹來無盡后患,需得好好謀劃。
陸淵心中已經(jīng)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
姜梔沒料到陸淵會誤會,正想解釋,牢房門忽地被人大力踹開。
“是我逼迫的她,與她無關(guān)!”
是謝祁不顧錦衣衛(wèi)的阻攔徑直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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