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植!你倒是說句話,這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回個話?”
見趙源植一直不吭聲,一如以往一般當個縮頭烏龜,陸文茵急了,她聲音發顫,眼中滿是失望。
陸文茵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被自己的婆母和夫君強逼著她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只是為了他們所謂的可笑的臉面。
平日里趙源植像個沒斷奶的孩子,萬事都聽婆母的,她忍了。可今日孫氏的要求,簡直太炸裂,太無恥了,她怎么說也是個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受得了這種屈辱?
一時間,陸文茵眼眶都紅了,眼淚在里面打轉。
孫氏見不得陸文茵對自己兒子咄咄相逼。
同時又怕兒子被陸文茵幾句話忽悠的改變了借種的主意。
實在是這兩日兒子有些不正常,她覺得有點拿捏不住了。
于是,她冷著眉眼對著陸文茵疾聲怒吼道:“陸氏!你無需問源植,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源植從不會忤逆我,這個家,目前還是我做主。”
“正好,這幾天你應該是小日子剛走,正是同房容易受孕的時候,從今天開始,到接下來十天,你和源杰加把勁,多親熱親熱,爭取借種成功,下月肚子就能傳出好消息!”
說著,她又軟了些語氣,誘哄道:“柳姨娘生的那個孽種不是趙家血脈,等滿月宴讓那孩子露個臉,坐實源植身體沒問題,后期我會讓那孽種夭折,絕不會阻了你未來孩子的路。”
“將來你生的孩子就是趙家正八經的嫡子,未來你就是趙家當家主母”
陸文茵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婆母這是在給她洗腦,可她不是傻子。
她感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是撿都撿不起來那種。
婆母竟然把事情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還把殺掉一個孩子說得這么輕松?
讓兒媳婦找外男借種生孩子,怕她是宸啟國頭一個吧?
“不!我不同意,你們愿意找誰就找誰生,反正我是不會生的!我要同趙源植和離!”
聞,孫氏橫眉冷豎。
賤蹄子!
軟的不行,那她就來硬的!
“陸氏!我好說道,你不但不聽,還想跟我兒子和離?那兩個賤奴的命你是不想要了嗎?”
“此事,你同意,我們趙家就記你個大恩。若不同意,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婆母的用非常手段了!”
說著,孫氏朝著陸源杰使了個眼色。
陸源杰早就蠢蠢欲動,見孫氏終于發話允了。
頓時心血澎湃起來。
他搖晃著折扇,自詡風流地向陸文茵逼近
陸文茵被這不要臉又下流的一家逼得步步后退。
一直退到了花廳門口,她想跑出去,卻發現不知何時,花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孫氏猙獰著一張老臉威脅:“陸氏,今日你逃不掉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信今日我讓源杰碰了你后,你還能這么嘴硬!”
說著,她看向陸源杰:“源杰,把人拉里屋去,今日就把事兒辦了!”
“趙源植!你當真要這么做嗎?”陸文茵一張俏臉上慘白透著青,眸底第一次染上了恨意。
下一瞬,她拔下頭上的發簪抵住自己的脖子:“你們要是再逼我,我,我就死在這里!”
“文茵,夠了,你就聽母親的,母親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你要是真的愛我,就該為我犧牲些。”
見陸文茵要尋死,這一刻,趙源植終于坐不住了,他慌了一瞬,站起來懇求:“就算你和堂哥睡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趙源植此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想不明白,他都不嫌棄,陸文茵為何還這么抗拒?不過就是借種生個孩子,只要忍下這一時的委屈,往后他們趙家在外面就能挺直腰桿做人,這樣不好嗎?
此時。
陸淵帶著沈清墨和二妹陸文惠,奉宋今瑤的命令來探望陸文茵,三人已經到了趙府門前。
然,很奇怪的是,今日趙府大門緊閉。
他們敲門,門房小廝出來,轉身又合上門,將他們阻在了門外。
“陸大少爺,陸二小姐,實在抱歉,今日少夫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陸文惠沒多想,但仍覺得趙府小廝這話就是個托詞,怎么大姐昨日剛回來,今日就不舒服?
為何不舒服?
難不成大姐又被孫氏那個惡婆婆立規矩了?
她揚著眉不悅道:“大姐身體不適,那我們更應該去看看了,你個奴才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們看自家姐姐還要阻攔不成?真是給了你狗膽!”
說著陸文惠甩了下手中的鞭子,這是她偷拿的母親的鞭子,她就知道趙家不是個好說話的,遂提前做了準備。
前幾日,她見母親在院中練鞭子,就覺得威-->>風極了,一直心癢想試試,今日總算是尋到了機會,她打定主意,今日若是大姐姐在趙家受了委屈,她也要學母親一般,把鞭子甩他個虎虎生威!
小廝眼神閃爍,心中叫苦連連,他就是個奴才,他哪里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按理來說,少夫人娘家來人,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但偏偏一早老夫人就讓嬤嬤來耳提面命了他一番,說是近幾日,只要是陸府來人,一律不能放進去。
“哎呦喂,陸二小姐就別為難小的了,少夫人現在真的不方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小廝猛擦汗,大熱天的,他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實在是這陸家二小姐,太嚇人了。
咋得一不合就甩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