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風真是要人命。
走幾步,下面就蛋疼。
薛湛跟薛夫人說完話,轉身蹭著步子繼續往外走,準備尋陸府的茅房先方便下,也不知道陸府的茅房離正廳遠不遠,但到人家做客,又不好意思喊小廝準備恭桶。
他邊走著,邊心里又忍不住泛著嘀咕。
他對男歡女愛那檔子事可是熱衷得很,一日沒有他就渾身貓爪的難受,若今后當真不能在女人身上馳騁了,簡直跟殺了他沒兩樣。
忽地,他腦海中浮現陸文惠那小辣椒,嬌俏的模樣,心頭一熱,各種丫丫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
他也沒覺得這時候腦子里想這些有什么不對,甚至都沒控制自己腦子里的廢料發酵。
心頭火熱,那處才能火熱,他倒是要試一試還行不行。
以往他那處可是比腦子反應的還快。
可緊跟著,他又慘白了臉色。
神色僵硬地瞄了眼胯~間。
沒反應?
真的沒反應?
這要是以前,“它”肯定稍微抬了頭。
可現在——
大夫難道說的是真的?他從此以后就廢了?
思及至此,薛湛心中慌得厲害,剛邁出正廳的腳一頓。
緊跟著就傳來門外候著的小廝一聲驚呼:“呀,少爺,您尿褲子了。”
“——”
薛湛面色灰白地垂頭看去,果然,他此時的褲腿都濕了,下身一股騷氣直沖他天靈蓋。
他現在,都要這么丟人了嗎?
薛夫人聽到那一聲“少爺尿褲子了”,臉色大變。
幾步小跑過去,怒瞪著小廝壓低聲音訓斥:“喊什么喊?不知道這是在哪嗎?沒腦子的東西,你是想讓整個陸府的人都知道少爺尿褲子了?”
小廝嚇得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夫人,奴才真不是故意大聲的,求夫人饒命。”
薛夫人氣得不行,恨不得要了小廝的命。
湛兒這情況,是能隨便往外嚷嚷的嗎?
真是個蠢奴才!
可現在他們人在陸府,不是處置家奴的時候。
她壓了壓怒氣,視線在四周極速地掃了一圈后,沖著門外幾個小廝低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扶少爺去馬車上換身衣衫再過來!”
薛湛感覺天都要塌了,一張俊臉滿是天崩地裂的崩潰感!
他二十歲的人了,就因為一場馬上風,現在連小便都控制不住了??
兩名小廝扶著一臉絕望呆滯的薛湛快步離開。
薛湛出去后,薛夫人又重新坐回了太師椅。
她坐立難安,頻頻往門外張望,就盼著兒子換了衣衫在宋今瑤來之前,趕緊回來。
可千萬莫要讓陸家人瞧出異樣。
此時,她倒是感謝宋今瑤的怠慢了,不然剛剛兒子豈不是要當著宋今瑤的面出丑了?
那接下來的婚事還怎么談?
薛夫人這會兒心里懊惱得厲害,剛剛兒子說得對,當時她就不該被宋今瑤一唬就同意把婚約退掉的。
這事之后,老爺也狠狠地訓斥了她一番。
當時老爺是這么說的:“糊涂啊!那陸家雖是小門小戶,可她宋今瑤在京城有燕家做靠山啊,你以為當初老子同意這門親事,是看重的陸家嗎?我那是看上了宋今瑤背后的燕家,就你這個沒腦子眼界又小的蠢婦,才會嫌棄陸家門第不夠!”
“等湛兒成了宋今瑤的女婿,靠著這門姻親,將來咱們薛家就能往京城發展了,說不準還能從燕家撈到不少好處,都是你這個蠢婦,壞了我的計劃!”
被薛老爺罵了一頓后,薛夫人自己又想了想,也是悔得不行。
老爺說得沒錯,燕家現在在京城的勢力如日中天,聽說燕家人又極是個護短的,若湛兒娶了宋今瑤女兒,或許的確能助力不少。
可這一切都讓她搞砸了。
再加上,昨日兒子又出了那種丑事,惹了老爺動怒,聽老爺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有了把湛兒驅逐出府的念頭。
是啊,兒子給老子帶綠帽子,老爺那么要臉面的一個人,怎么還能容得下他們母子?
昨晚,就連她的掌家權都被收了回去,轉手就被老爺給了柳姨娘。
再這樣下去,怕是老爺就要休妻,抬了那賤人做主母了。
想起柳姨娘一早拿著掌家庫房鑰匙,來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嘴臉,薛夫人就一肚子的氣。
那柳姨娘生了兩個兒子,若是讓柳姨娘得了勢,她再失了薛湛這個兒子,薛府哪里還能有她的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