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給你笑的,來,進來說說,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宋今瑤笑著招呼著杜嬤嬤上馬車。
剛剛這一路她也想通了,找老三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就算再心急,這事也急不來。
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
現在收拾完了陸岳那個冒牌貨,還有陸修遠和陶又蓮那對野鴛鴦。
二女兒陸文惠的婚事也成功退掉了。
目前在太和縣,她還剩下的要辦的事,就剩大女兒的那個惡婆婆要解決了。
心中的大石去掉了一半,她該高興打起精神來才是。
于是,她心情很好的,極少數八卦地盯著杜嬤嬤聊開。
甚至還貼心地給杜嬤嬤遞過去一盞茶,讓她先潤潤嗓子,再開講。
馬車繞道而走,杜嬤嬤也一臉興奮地開始講開了。
“那個薛夫人,老奴原以為是個心胸狹隘裝不下事的,沒成想,倒是能忍,愣是忍了這么多日,就借著今日薛府有宴請,要扳倒顏姨娘,愣是帶著一群人,親自把自己兒子和那個顏姨娘堵在了屋子里。兒子睡老子的女人,嘖,這驚天丑聞,怕是會傳遍全太和縣。”
“嘖嘖嘖,也不知道薛夫人是怎么想的,難道當真為了扳倒個姨娘,連自己兒子也要舍棄了?是,那個薛湛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但薛夫人身為薛湛的母親,把這事捅到明面上來,對她也沒好處啊,真是腦袋秀逗了!”
“這下啊,老奴看,最樂呵的要屬薛府其他那幾個姨娘生的庶子了。”
“薛湛把老子的女人睡了,還被親爹薛老爺瞧個正著,往后薛府還能給他繼承才怪。”
“夫人啊,您是不知道,哈哈——剛剛圍在薛府看熱鬧那群人都是怎么說的,他們說啊,那二人被堵住的時候,兩人正打得火熱,當真是赤條條被捉了個正著。”
“薛老爺當場氣的就吐血了。”
“更熱鬧的是,那薛夫人和薛老爺兩個老的也打起來了,聽說動手還都挺狠呢,全都掛了彩,薛夫人罵薛老爺娶了個禍害回來,勾引了自己兒子。”
“薛老爺罵薛夫人是個蠢貨,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還罵薛夫人養了個種馬,不顧倫理綱常,連老子的女人也不放過。”
“哈哈——最好笑的是,薛家那位大少爺,這么一嚇,竟是驚出了馬上風,兩人光溜溜的分也分不開,這會兒正搶救呢。”
“薛府幾乎召集了全城的大夫去問診,可沒個大夫能把那二人分開的,一動,那二人就慘叫連連,那聲音,呦~老奴剛剛在府門前都聽到了,跟殺豬似的。”
“夫人?您說,那薛大公子這次會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啊?老奴看是懸,嘶,那叫聲,聽著是真慘!”
聽到這里,一向寡沉穩的陸淵都不由得在心里臥槽了一句。
沖擊太大了!
玩的是真野!
緊跟著,他又紅了耳尖,不自然地別開臉去。
他還沒碰過女人呢,杜嬤嬤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葷素的話,都不背著他說呢,這些臟事聽進耳朵,都覺得污了耳朵了。
他還挺純潔的呢!
宋今瑤聽完始末,別有深意地笑了下:“怕是事情不是表面這樣,我猜,薛夫人是被家里其他姨娘算計了。估摸著她想捉奸的并不是自己兒子和顏姨娘。”
“夫人?您的意思是?這事情背后還有內幕?”杜嬤嬤驚呼一聲,眼底八卦的興味更濃了。
“嗯。”
宋今瑤點頭,慢悠悠地開口:“薛夫人疼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就算知道兒子和顏姨娘有齷齪,也會幫著遮掩的。”
“估計今日設計捉奸這出戲,她給顏姨娘安排的男人應該不是薛湛,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沒想到被府中其他姨娘將計就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把那個奸夫偷換成了薛湛本人。”
她那日幾乎都是明著點了薛夫人,薛夫人并不蠢,應該早就弄清楚自己兒子和顏姨娘亂搞在一起的事了。
薛老爺家里的小妾可不少,但薛夫人一直穩坐主母的位置,必然不會是個蠢到自掘墳墓,親自捉奸兒子的沒腦子之人。
因為她太清楚了,她就薛湛一個兒子,她若想繼續穩坐主母的位置,還要兒子將來接下掌家權,是斷不能讓兒子在夫君面前失了信任的。
而且,作為一個母親,還是一個縱兒無度的母親,第一時間會做的就是保全兒子,同時除掉那個會給兒子帶來隱患的女人。
但顏娘正得寵,殺了肯定會讓薛老爺不滿,有什么讓被眾人目睹顏娘偷人,再由薛老爺親自把人發落了是最穩妥的呢?
只是,薛夫人設計的挺好,卻忽略了身邊人也會背叛。
這偷梁換柱的事,若沒有薛夫人身邊人幫著,其他姨娘也得手不了。
想到這,宋今瑤便也不再想了。
已經和薛家退親了,既然是跟自己沒啥關系的人,宋今瑤覺得自己也就聽個樂呵完事。&l-->>t;br>可萬萬沒想到。
這樂呵聽完了。
薛家那一家子不要臉的玩意兒,竟厚顏無恥地找了過來。
翌日一早,早膳后。
宋今瑤正交代著影七去辦事。
“影七,你派個機靈的暗衛,拿著這封信和銀票趕去京城,讓小舅舅找個懂經營的管事,幫我在京城買兩間鋪子,鋪子買下來后,就照著信里的圖紙先裝修著,其余的等日后再說。”
宋今瑤讓杜嬤嬤把信件和銀票遞給影七。
頓了下,她又道:“另外,在京城買幾個丫鬟和小廝,把之前宋家的老宅打掃修繕一下。”老宅二十幾年沒住過人了,估計荒蕪得厲害。
皇帝大赦那年,宋家老宅就被還回來了,但被抄的那些家當,是一個沒剩。
怕是老宅現在也只是個空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