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吐出幾個字。
“我沒有做過。”
盛薇薇和顧星念也趕了過來,一看這架勢,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
盛薇薇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林夏,毫不客氣地開了口:
“這位小姐,我應該比你漂亮吧?我天天跟江橙待在一起,他都沒非禮我,能看得上你這種姿色的?你當他瞎啊?”
這話一出,周圍響起了幾聲沒憋住的輕笑。
但這種事,大家總會下意識同情哭得梨花帶雨的女方。
顧星念也上前,語氣沉穩卻帶著壓力,“這位小姐,你確定自己被這位先生非禮了?如果你是惡意誹謗,故意擾亂霍少的開業宴,我相信,貴公司在業內的路,也就走到頭了。”
話音剛落,人群里一個中年男人白著臉跑了出來。
“林夏!怎么回事!你好好說話,別拿我的公司開玩笑!”
正是林夏的老板。
林夏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她心一橫,還是死死咬定,“對!就是他非禮了我!”
霍沉淵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盯著林夏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問: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真的確定,是他非禮了你?”
林夏被他看得心頭發怵,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眼淚汪汪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來人。”霍沉淵忽然開口。
兩個保安立刻走了過來。
“將她帶走,拉入梵星酒店永久黑名單。另外,通知下去,他們公司,我們梵星永不合作。”
林夏的老板一聽,魂都快嚇飛了,沖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林夏臉上。
“你個蠢貨!亂說什么!還不快跟霍少道歉,你想害死我、害我破產嗎?”
林夏被打懵了,尖叫起來,“我才是受害者!是他非禮了我!”
男人還在跟霍沉淵求情,“霍少,這一定是誤會,您千萬別生氣。我……我現在就開除她!”
霍沉淵看都沒看他,冷冷吐出三個字。
“扔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一個架住林夏,一個拉著那個男人,強行往外拖。
“霍少,這不公平!”林夏還在驚恐地大喊,心中全是不服。
盛薇薇抱著手臂,冷笑一聲,“他非禮不了你,蠢貨,他不喜歡女人。”
林夏心頭猛地一跳。
不喜歡女人?
難道他喜歡的是霍少?或者……他和霍少是那種關系?
難怪五十萬擺在面前,他都面不改色。
電光火石間,林夏想到了什么,用盡全身力氣回頭,沖著清寧的方向大吼。
“江橙!那晚的解藥是你!你無恥!”
霍沉淵的腳步頓住了。
什么解藥?
她指的是什么?
世界終于安靜了。
霍沉淵轉身,對著滿座賓客舉了舉杯,“抱歉,一點小事,讓大家見笑了。各位請回座,繼續喝酒。”
眾人紛紛回到席位上,宴會廳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沒事了,回去吧。”霍沉淵看了清寧一眼,嗓音聽起來很悅耳。
他低下頭,拿起手機,指尖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發了條信息出去。
宴席直到下午兩點才結束,霍沉淵喝了不少酒,腳步有些虛浮。
清寧扶著他回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房門剛一關上,天旋地轉。
清寧被霍沉淵一把按在了墻上,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墻面。
“江橙,那晚,你對我做了什么?”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酒氣,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
清寧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沉淵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你碰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說完,他低頭,準確地吻上了她的唇……
最終,清寧逃了。
一秒消失,上了天臺吹風,霍沉淵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苦惱。
究竟什么時候,他才能與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想愛就愛?
他讓人查了一下林夏說的事,又看了監控視頻,大概猜到了幾分。
那晚,林夏給他下藥,是她主動獻身救的自己,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勾了勾唇,她還是愛自己的。
這個小傻瓜,明明心里有他。
……
晚上,盛薇薇帶著白御去舅舅家吃飯。
吃完飯,白御陪舅舅在書房里下棋。
顧市長在棋盤上輸給了白御,卻半點不惱,反而拍著他的肩膀,滿眼都是對晚輩的欣賞。
“這小子,行啊。”
盛薇薇在一旁聽著,心里甜滋滋的。
離開舅舅家,她挽著白御的手臂,走在中學校園熟悉的小道上。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突然,盛薇薇的腳步停住了。
不遠處,一個清瘦挺拔的男人正迎面走來,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是顧川。
空氣瞬間凝固,三個人都愣在原地。
還是顧川先開了口,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干。
“真巧,回來了?”
“嗯。回來看舅舅。”盛薇薇點點頭,下意識攥緊了白御的手臂,趕緊介紹,“這是我先生,白御。”
先生兩個字,她說得又輕又快。
顧川的眼神滯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恭喜你們。”
白御往前站了半步,身軀高大,幾乎將盛薇薇完全護在身后。
他臉上掛著和悅的笑,對著顧川說。
“明年我辦婚禮的時候,顧先生可一定要來。”
他頓了頓,話里帶著深意。
“畢竟當年,還要多謝你給我老婆補習,她才能考上大學。”
“我老婆”三個字,說出來都是一陣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