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
四五萬益州軍,就這么被遺棄在原地,好似一群孤魂野鬼般,無所事事的到游蕩。
走?
劉備走了,張魯也走了,都沒帶他們離開的意思。
盡管無人管束,但失去領導者之后,四五萬人跟無頭蒼蠅似的,并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不知何去何從,就只能原地徘徊
營中,為數不多的糧草,還都被劉備、張魯各自席卷走。
先生經歷昨日一整天的強攻,然后又是后半夜的激戰。
可以說,一天一夜時間,都在高強度運動。
不但身心俱疲、筋疲力盡,肚子也嗷嗷開始造反
“他娘的都跑了,咱們弟兄怎么辦?”
“連口飯都沒有”
“往后到底聽誰的啊!”
四萬五大軍,就這么散落在河畔,相識者成群聚在一起,互相吐槽抱怨。
罵的口干舌燥時,只能趴在河邊混個水飽
這時,上游忽然出現一支艦隊,很快就被大軍發現。
霎時間,河畔變得鬧哄哄起來。
由于失去領導者,突然遇敵之后,這些人像是沒了主心骨。
只能依靠本能,迅速聚集起來,并且遠離河岸、拉開距離。
艦隊緩緩停下,并未貿然靠岸,而是先派出一艘小船。
隨即,三個人便來到岸上,分別是:
張任、吳懿、費觀。
三人以張任為首,徑直朝大軍而去。
作為原本益州的將領,他們在軍中自有威望,更不缺乏認識他們人。
約莫半個時辰后,在三人的努力下,四五萬大軍逐漸恢復秩序。
士卒找到各自的伍長,伍長找到上一級的什長以此類推。
指揮系統重新構建起來,三人隨即下令列陣。
船上。
周瑜立于船頭,看到岸上逐漸成型的方陣,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想歸攏住益州軍,還是要靠益州將領。”龐統提醒道:“主公入主成都后,應當大力提拔這些人,從而快速穩住局面。”
“嗯。”周瑜緩緩點頭,“三個還是略少,而且少了定海神針般的人物。”
“主公可是意在嚴顏?”龐統心領神會。
“不錯。”周瑜點頭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憑嚴顏在益州軍中的威望,哪怕掛個虛職,不直接參與統兵,都能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確實。”龐統微微頷首,“就是不知人在何處、是死是活?”
“掌控益州后,不怕找不出來。”周瑜頗為自信。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嚴顏也好、劉璋也罷,他們的家人都在成都呢。
說話間,有傳令兵來報。
“啟稟君侯,三位將軍已經安頓好大軍,請您上岸閱兵。”
“好。”
見益州軍被安撫住,艦隊這才停船靠岸。
周瑜走到岸上,來到益州軍的方陣前。
這種時候,領導者往往需要一番演講。
不過周瑜沒有廢話,直說了兩個字,就成功引爆全場,惹得無數益州軍歡呼。
“開飯!”
當周瑜的命令傳遍全軍后,丟了魂的益州軍,仿佛重新活過來。
荊州軍從船上卸下糧草,然后開始埋鍋造反。
不多時,河畔炊煙裊裊,米香味充斥整個營寨,益州軍心瞬間穩住。
劉備的中軍大帳,此刻被周瑜所占據,并再度召開議事。
“可有劉備、張魯的消息?”周瑜徑直問道。
“啟稟明公。”張任起身開口,“我等已經在軍中問過。”
“劉備率一營人馬先行離開,張魯率一萬大軍后續離開。”
“兩者都是向東北方向而去,去往閬中方向,應該是要走米倉道回漢中。”
“而且據士卒講述,張魯曾試圖尋找劉備,也不知緣何,二人并未結伴。”
“嗤~”
一聲突兀嗤笑響起,龐統不假思索道:
“劉備先跑,張魯墊背,倆人玩心眼呢。”
眾人聞稍加思索,便紛紛釋然,覺得龐統分析的有道理。
“從時間上來看,張魯尚未走遠,劉備則逃出一段距離。”周瑜皺眉道:“去往米倉道方向沒水路,咱們不好追啊。”
也不能說沒有,只是從此地去往米倉道,沒有合適的水路。
若是先南下去往江州,然后再換一條河北上,還是能夠抵達。
但這樣,就相當于繞了一大圈,縱然走水路便捷,也會耗費大量時間,多半無法堵住劉備進入米倉道。
“追追看吧。”龐統建議道:“劉備不過一營人馬,咱們也派出相應兵力。”
“成都平原無處設伏,劉備一心只顧逃命,就算兵力等同也無礙。”龐統繼續道:“纏上去之后,就能拖延劉備步伐,大部隊再追上去。”
“可以是可以”周瑜擔憂道:“就怕張魯誤會,跟咱們發生什么糾纏。”
“此事簡單。”
閑了好久的蔣干起身,輕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