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砍一邊退,其實沒盡全力——這些盜墓賊本就不是好人,死多少都跟我沒關系,我只要護住曹毅一家就行。
曹毅手里的摸金符不斷揮舞,試圖驅散尸氣;曹磊和曹軍拔出刀,朝著陶俑砍去,可他們的刀只能在陶俑身上留下淺淺的痕跡,根本傷不到陶俑。
終于沖進主墓室,石門在我們身后“轟隆”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的陶俑。
我們靠在石門上喘氣,聽著外面傳來“砰砰”的撞擊聲,陶俑還在瘋狂撞門,石門震顫著,卻沒被撞開——這石門用的是西域的黑曜石,比鋼鐵還硬,暫時不用擔心。
主墓室的景象幾乎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與其說這是一間墓室,不如說這是一座濃縮了十三世紀整個舊大陸財富的殿堂。
曹毅張大了嘴,手里的摸金符“啪嗒”掉在地上;曹磊和曹茜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地揉了揉,以為是幻覺;眼鏡哥更是忘了害怕,癱坐在地上,盯著眼前的珍寶,嘴里喃喃著“發財了……發財了”。
我抬頭望去,穹頂之上,十九顆夜明珠并非隨意鑲嵌,而是精準復刻了成吉思汗出生之夜的草原星空圖——獵戶座的腰帶三星、北斗七星的勺柄弧度,甚至連當時可見的彗星軌跡都清晰呈現。
每一顆都有成年男子拳頭大小,光暈柔和如月,將下方堆積如山的珍寶映照得毫厘畢現:黃金的光澤、玉石的溫潤、寶石的璀璨,在珠光下交織成一片令人暈眩的奢華。
僅是這穹頂星圖,其承載的歷史意義與天文藝術價值,便已遠超金錢范疇,若非要估值,單顆夜明珠按當代水膽夜明珠市場價十億計算,十九顆便是一百九十億,再加上“星空復刻”的文化附加值,總價至少三百億。
目光下移,地面鋪砌的并非普通白玉,而是帶著淡淡血絲的“血玉”——玉質通透中泛著暗紅紋路,民間傳說這種玉石需埋在古戰場下百年,吸收無數士兵的殺氣與血氣方能形成,能滋養墓主魂靈,讓尸身不腐。
玉石的縫隙間,滾落著數以萬計的金銀幣,它們并非蒙古鑄造,而是來自被征服的國度:花剌子模的鏤空金幣,正面刻著國王頭像,背面是波斯文;
大宋的銀錠,上面印著“臨安府”的戳記;金朝的“承安寶貨”銀鋌,邊緣還留著鑄造時的火痕;羅斯諸公國的格里夫納銀條,刻著斯拉夫字母;甚至還有遙遠神圣羅馬帝國的金佛羅林,上面是教皇的頭像。
這些錢幣隨意地堆積在一起,氧化發黑,如同一場暴雨后落滿一地的腐爛果實,卻掩蓋不住其背后的財富重量——粗略估算,金幣總量超萬斤,銀幣更是以噸計,以當今市場價計,輕易便達數千億之巨。
但這僅僅是“鋪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