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心里莫名一跳,握著冰涼杯壁的手指下意識地緊了緊。
陸軒臉上那和煦的笑容,不知為何,讓她感覺到了一股比窗外夜風還要刺骨的寒意。
這是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險。
但她畢竟是朱珠,是經濟系里長袖善舞的交際花,早已習慣了將所有情緒都完美地隱藏在得體的微笑之下。
她端起酒杯,紅唇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陸同學太客氣了,該我敬你才對,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都得吃虧。”
說著,她就要仰頭飲盡。
“哎,別急。”陸軒笑著壓了壓手,“朱珠同學是女孩子,啤酒就算了,顯得我們大老爺們欺負你。這樣,咱們換白的。”
他話音未落,李一凡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瓶沒開封的五糧液,“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中央,眼神發亮地看著陸軒,那表情仿佛在說:義父,我這波配合得怎么樣?
朱珠的笑容微微一僵。
白的?她酒量本就一般,幾瓶啤酒下肚已經有些微醺,再來白的,那不是存心要把她灌倒嗎?
“這......這不太好吧,我酒量很淺的。”朱珠開始委婉地推辭。
“嗨呀!朱珠學姐,你這就見外了!”
已經喝上了頭的李一凡,此刻是最佳的“氣氛組突擊手”,他滿臉紅光地站起來,豪氣干云地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