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羽族圣主的尖喙啄了啄祭壇邊緣的顱骨,那顱骨的眼眶里還嵌著半片白羽,“南域的雜碎倒是沉得住氣,本圣的孫兒都在黑風(fēng)城逛了三圈,連只蒼蠅都沒引來。”
地龍族龍王的龍尾突然掃過祭壇,將塊刻著南域文字的石碑抽得粉碎:“急什么?越是狡猾的獵物,越容易掉進(jìn)陷阱。”
“本王已經(jīng)在地脈里布好了‘鎖靈陣’,只要他們敢對小龍動手,就算是大乘境也別想活著離開。”
綠皮巨人王突然拍著王座大笑,震得祭壇上的骷髏頭紛紛滾落:“還是本王的法子管用!把那十個小崽子綁在萬羽窟的試煉場,讓他們親眼看著南域的蠢貨們自爆,這才叫有趣!”
他的巨斧突然指向西方,“來了!有元嬰境的靈力波動!”
萬羽窟的試煉場,十名西域嫡系子弟被鐵鏈鎖在生銹的斷頭臺上。
羽族圣主的孫兒正把玩著顆南域修士的元嬰,地龍族龍王的幼子則用熔巖在地上畫著鬼臉,綠皮巨人王的侄子們更是拿著鈍刀,在鎖鏈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南域的雜碎快來啊!”羽族少年故意將元嬰捏碎,金色的血霧在他掌心炸開,“再不來,這些鎖鏈可就要生銹了!”
試煉場東側(cè)的陰影里,三十名南域修士正握緊手中的武器。
為首的元嬰境修士姓張,他的左臂空蕩蕩的,袖管在風(fēng)中擺動,那是上次為了掩護(hù)同伴撤退,被羽族圣光灼傷后自斷的。
他望著斷頭臺上的西域子弟,又看了看身后年輕的面孔,突然將枚自爆符攥在掌心:“記住,等會兒聽我號令,能殺一個是一個,就算自爆,也要濺他們一身血!”
“張師兄!林少宗主傳來消息,說這是陷阱!”一個金丹境少年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手心的傳訊符還在發(fā)燙,“他說讓我們千萬別沖動,他會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張修士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悲涼,“等他想出辦法,這些雜碎的崽子又要去屠戮多少南域百姓?”
他指著斷頭臺上那個把玩元嬰的羽族少年,“看到了嗎?那畜生手里的元嬰,是我?guī)煹艿模 ?
他的靈力突然暴漲,元嬰境的威壓在試煉場炸開:“兄弟們,跟我殺!為了南域!為了死去的同道!”
三十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同時沖向斷頭臺。
張修士的長劍第一個刺穿羽族少年的咽喉,卻在此時聽到地脈深處傳來震耳的嗡鳴,鎖靈陣的符文突然亮起,紫金色的光帶將整個試煉場罩住,三股渡劫境的威壓如同大山般壓了下來。
“哈哈哈!上鉤了!”羽族圣主的身影在陣眼處浮現(xiàn),十二翼的圣光將張修士的長劍死死纏住,“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敢動本圣的孫兒?”
張修士的嘴角突然溢出鮮血,他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突然將最后的靈力注入自爆符:“小崽子們!看好了!這就是侵略南域的下場!”
符光炸開的剎那,他故意撞向地龍族幼子的鎖鏈,將那名綠皮少年死死抱住,“一起死吧!”
爆炸聲震得鎖靈陣都在顫抖。地龍族幼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綠皮巨人王的兩個侄子也被符光波及,炸得尸骨無存。
剩下的南域修士見狀,紛紛效仿張修士的做法,元嬰境的自爆如同煙花般在試煉場綻放,每道光芒都帶走一名西域嫡系子弟的性命。
當(dāng)最后一道符光熄滅時,斷頭臺上只剩下三名瑟瑟發(fā)抖的西域子弟。
鎖靈陣的光帶布滿裂痕,羽族圣主的十二翼少了三根主羽,地龍族龍王的龍爪被符光灼傷,綠皮巨人王的巨斧更是崩開了道大口子。
“瘋子……這些南域的瘋子!”羽族圣主的尖喙顫抖著,看著試煉場中央那片焦-->>黑的土地,那里的靈力波動中還殘留著南域修士的決絕,“他們明知道是陷阱,為什么還要來?!”
地龍族龍王的龍瞳中閃過絲恐懼:“因為他們不怕死……不,是他們覺得,有些東西比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