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血色荒原上,南域修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
一個(gè)金丹境少年咬破舌尖,將最后一縷靈力注入懷中的自爆符,他的左腿已被地龍族修士撕碎,殘軀靠著塊焦黑的巖石,望著圍上來的西域強(qiáng)者露出抹獰笑:“小爺就算死,也得拉幾個(gè)墊背的!”
符光炸開的剎那,他故意將靈力引向不遠(yuǎn)處的羽族嫡系子弟。
血肉橫飛中,那名頂著金色翎羽的少年連慘叫都沒發(fā)出便化作血霧,只留下枚染血的王室令牌,在風(fēng)中打著旋兒墜落。
“又死了個(gè)嫡系……”遠(yuǎn)處觀望的西域長老們同時(shí)攥緊了拳頭。
地龍族的熔巖長矛在掌心捏得粉碎,羽族的圣光中透著難以掩飾的顫抖,這已經(jīng)是本月隕落的第七十二位嫡系子弟,從合體境的少主到金丹境的旁支,南域修士的獵殺如同精準(zhǔn)的剃刀,專挑各族的心頭肉下手。
黑風(fēng)城的廢墟里,俞大虎的玄鐵盾撞碎最后座白羽塔,上品土靈根催發(fā)的地刺將塔下的西域修士串成肉串。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污,看著儲物袋里不斷增加的嫡系令牌,語氣低沉:“少宗主這招‘?dāng)夭莩萘耍]了這些小崽子,西域的雜碎看誰還敢囂張!”
“只是可惜了我們南域的小子們,他們是真正的英雄!”
元青陽的斷劍則在萬羽窟的試煉場游走,金虹在生銹的斷頭臺上炸開,將刻著“羽族王室專用”的牌匾劈成兩半。
他的劍尖挑起塊染血的靈根,那是從位地龍族老祖的孫兒體內(nèi)挖出來的,此刻正散發(fā)著不甘的靈力波動(dòng):“張靠前輩說,對付侵略者,就得讓他們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西域的議事殿內(nèi),爭吵聲震得穹頂?shù)乃黜憽N痪G皮膚的地龍族長老將權(quán)杖重重頓在地上,熔巖順著地磚的縫隙蔓延:“我提議與南域議和!再這么下去,我們的后代遲早被斬盡殺絕!”
他的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震耳的爆炸聲。名羽族修士連滾帶爬地沖進(jìn)殿,渾身的翎羽都在顫抖:“不好了!提議議和的石魔族……全族被滅門了!”
“南域修士放火燒了他們的巢穴,連剛出生的崽子都沒放過!”
議事殿瞬間陷入死寂。地龍族長老的權(quán)杖“當(dāng)啷”落地,綠皮膚上的熔巖瞬間凝固。
每個(gè)西域強(qiáng)者的心頭都升起股寒意,南域修士不僅要復(fù)仇,還要斷絕所有議和的可能,他們要用最血腥的方式,讓每個(gè)西域種族都明白,奴役南域的代價(jià),就是滅族!
唯有西域的核心地帶“喪海之都”,依舊維持著詭異的平靜。
這座漂浮在血色海洋上的城池,城墻由百族王脈的骸骨堆砌而成,城門處的兩座石獅口中,日夜流淌著墨綠色的毒液,將靠近的南域修士連神魂都腐蝕殆盡。
“聽說了嗎?石魔族沒了。”喪海之都的宴會上,位長著羊角的王脈修士搖晃著酒杯,杯中的靈酒泛著南域修士的精血光澤,“那些南域的螻蟻倒是有幾分血性,可惜啊,終究是螻蟻。”
他身邊的狐族女子掩嘴輕笑,九條尾巴上的鱗片泛著金屬光澤,那是用冰璃族修士的指骨煉制的:“大人說笑了。就算他們能掀風(fēng)浪,難道還能闖進(jìn)喪海之都不成?”
“這里可是有‘那位’留下的禁制,大乘境以下連城門都摸不到。”
宴會廳的主位上,名身披十二翼圣光的男子緩緩放下酒杯。
他的眉心嵌著塊黑色晶石,里面隱約能看到無數(shù)南域修士的殘魂在哀嚎,正是西域圣主的化身,此刻正用綠豆般的眼睛掃視著眾王脈:“一群廢物,連些螻蟻都收拾不了,還得本圣親自出手。”
他的指尖彈出縷圣光,在半空凝成南域的地圖,上面密密麻麻地標(biāo)注著南域修士的位置:“三日之后,啟動(dòng)‘百族屠靈陣’。”
“本圣要讓那些螻蟻知道,喪海之都的王脈,不是他們能覬覦的。”
與此同時(shí),喪海之都外的血色海洋深處,林凡正用大道仙瓶的灰光屏蔽氣息。
長生刀的界域戰(zhàn)紋與南域的本源之力共鳴,在他周身凝成淡金色的護(hù)罩,抵擋著毒液的腐蝕:“喪海之都的禁制確實(shí)厲害,我的大乘境后期靈力都被壓制了三成。”
秦冰月的拂塵銀絲纏著清心露,在海水中劃出淡淡的軌跡:“玄空子前輩破解了部分禁制,那位未知強(qiáng)者的氣息,與西域天道的本源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