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哥悄悄道你別瞎咋呼,這事是從我媽那里聽來的,哥不愛讓我講,知道了我碎嘴非抽我,馬小跳,你可得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否則沒得做兄弟。馬小跳笑道你哥這也太敗家了吧。趙硯哥一揚眉毛不屑道這算啥,我奶奶-房子多得是,北京光是四合院就有三套,還不是三進(jìn),而是四進(jìn),你想一想北京的地價,知道啥價格了吧。聽我媽說雖然沒王府大門那么夸張,但有一棟院子是地道的老北京廣亮大門,據(jù)說以前是一個很出名老太監(jiān)的私宅,老柿子樹可粗了。馬小跳嘖嘖道那敢情好,回頭帶我去住上幾晚,長長見識。趙硯哥嘿嘿笑道行啊,不過得我哥同意才行,可惜他打小就不愛這些,估摸著沒戲。馬小跳調(diào)笑道鴿子,你家是販賣軍火的還是印鈔票的?趙硯哥一臉鄙棄道滾,我家都是守法良民。馬小跳輕輕一笑道不管了,我覺得吧還是不去你家了,就算去了也是空手去,堅決不打腫臉充胖子。趙硯哥琢磨了一下點頭道也行,這樣不錯,其實吧,說心里話,你馬小跳人挺好的,我很中意。馬小跳一臉苦笑。趙硯哥突然問道馬小跳,知道啥時候我才覺得你很爺們嗎?馬小跳一頭霧水道你說說看。趙硯哥直視馬小跳,緩緩道上次你開車帶我和張許褚去岳王廟,被一輛出租車追尾了,司機師傅是個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個身無分文來杭州討生計的窮人,一開始你罵罵咧咧的想打人,可聊了幾句后,你二話不說就開車走了,我當(dāng)時問你為什么,反正那司機也有保險,你說就算有保險,十有**要他自己貼一部分錢,他一個外地人也不太可能在公司做了,臨時合同一到期就要卷鋪蓋滾蛋,為這么點在酒吧也就一個晚上幾瓶酒的小事,耽誤人家掙錢養(yǎng)家糊口,太造孽了。
馬小跳笑了笑,靠著沙發(fā),抽起一根煙,那張有些英俊而總顯得玩世不恭的年輕臉龐籠罩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趙硯哥伸了伸手,馬小跳拋給他一根煙,不忘提醒道這是今天最后一根,趙硯哥抽起煙,輕輕道馬小跳,我就奇了怪了,那個叫張昕的女人,咋就看不上你?馬小跳柔聲道你是我朋友,當(dāng)然會這么想,可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她的朋友,都會覺得我跟她不合適,不般配。真結(jié)婚,也是一個下嫁了,一個高攀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在小市民家庭,小康或者中產(chǎn)的,就容易出現(xiàn)很多分歧摩擦,夫妻生活不是朋友一起抽煙喝酒那么暢快的,柴米油鹽,幾年之癢,生兒育女,婆媳關(guān)系,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談戀愛,我能拍胸脯對張昕說我馬小跳現(xiàn)在是真回頭了,想只對你一個人好,但結(jié)婚,我不敢保證能給她一份她想要的幸福。所以早聚早散好聚好散,就是情理之中了。也好,這場短到不能再短的戀愛,讓我嘗到了報應(yīng)的滋味,以后再也不敢去隨便禍害誰了,也有底氣對死黨們說別罵我慫,老子是真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的人,我馬小跳的寂寞,馬小跳的風(fēng)騷,自個兒懂就成。
趙硯哥唉了一聲,狠狠抽著煙,悶不吭聲。
趙甲第站在走廊拐角處,本來是想拿碗綠豆湯的,結(jié)果無意中聽到兩家伙的聊天,會心一笑,走回書房。過了幾分鐘,張許褚跑出書房喊道要不要去吃宵夜,然后要不要去酒吧玩。馬小跳和趙硯哥面面相覷,出了小區(qū)在夜宵攤上,趙甲第解釋說是桃花書吧的老板娘舉辦會員桌游聚會,完了后就去酒吧。馬小跳和趙硯哥自然雙手雙腳都舉起贊成,趙甲第硬著頭發(fā)給佟冬發(fā)了條短信問歡迎蹭酒喝嗎?佟冬立即回復(fù)了一個笑臉,答案很明顯。趙甲第詢問確定是德納酒吧?佟冬回復(fù)說方姐那邊周末百分百沒位置的,而且最低消費很不低,小女子身家淺薄,揮霍不起呀。趙甲第本來就有點過意不去,沒急著回復(fù),先給方菲打了個電話問能不能安排個位置,這位干姐姐很是欣喜,打趣道你愿意來,vogue給你安排個專座都成,喝醉了就給你拿被子來,愛睡就睡。事情成了,趙甲第這才給佟冬發(fā)消息vogue有位置,佟冬又發(fā)了一個笑臉過來。趙甲第想了想,再給方菲發(fā)了條短信,跟她大約說明了一下狀況,稍后佟冬和桃花書吧一些會員要去vogue,座位最好安排兩個,如果不夠,還得再添加。方菲干脆利落回復(fù)說沒問題,就是趕客人也一定給弟弟倒騰出位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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