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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看了下手表,差不多九點,這個點去玩桌游,加上路程耗費的時間,怎么都要小半個鐘頭,一來一回加上游戲時間,晚上原先計劃的關于長尾數模肯定要耽擱,趙甲第就準備回復婉拒了,誰知不等趙甲第敲打老舊諾基亞鍵盤,佟冬的第二條短信就傳過來,說是對不起,剛才那條是妹妹佟夏搗亂發的。趙甲第一邊跑在路上,一邊問道你們在桌游?佟冬干脆直接打電話過來說桃花書吧每個月都要舉辦兩三次會員聚會,上次是去龍井村喝茶,這次是在桃花書吧里玩桌游,下次準備去新安江龍舟漂流,趙甲第你今天過來不,我們準備玩到12點,還有三個鐘頭,然后可能要一起去德納酒吧。趙甲第玩笑道我沒玩過桌游,就不湊熱鬧了,至于喝酒倒是有點想法,你要是沒護花使者,我可以毛遂自薦,不過估計可能性比較小,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小窩完成手頭一點小事情吧。佟冬嗯了一聲,沒有煲電話粥的意圖,掛了電話。趙甲第印象中,姐姐佟冬與妹妹佟夏相似度達到匪夷所思的95%,不僅臉蛋身材,眉目氣質也如出一轍,一樣的曼妙身段,一樣的纖細小腰,一樣的修長美腿,那5%還是多半因為服飾差異和一些小裝飾細節,但趙甲第還是找出一個辨別兩位女孩的差異,那就是佟夏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小酒窩,而佟冬沒有,但她們只要不笑,哪怕脫光了衣服,趙甲第興許都認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這對姐妹花,不愧是老天爺饋贈給男人的一對上品尤物。
跑回小區,洗了個澡,穿著條四角大褲衩,套了件背心,坐在書房很忘我地研究那個長尾模型,長尾在趙甲第看來,并非是對帕累托提出的二八定律的否定,而只是一種另類的補充說明。趙甲第之所以對這個最近五年才新興的理論感興趣,是因為這個闡述這個理論的一句話:一個小數乘以一個非常大的數字等于一個大數。這完全符合趙甲第的世界觀,愈是宏觀的世界,微觀便愈是精彩,趙甲第喜歡堆積木或者擺多米諾骨牌一樣一點一點慢慢堆造,很有成就感,這也是他癡迷于收集戰列艦巡洋艦船模并且親自組裝的重要原因。
張許褚也穿了件背心,坐在旁邊做數學題,他的基礎很差,期末考試語文中等,數學差不多墊底,在這個暑假,他在趙甲第的一對一補習下數學進步顯著,想必在下個學期不說成為尖子生,趕上班上同學不是難事,小八百的最大特點在于后勁足,趙甲第心里有數,也許小學階段這個孩子還不冒尖,但中學階段一定可以大放異彩,始終在一個沖刺的巨大慣性下,不停超越,再以后的人生,就是小八百自己的選擇了,以他的品性,不至于走上歧路,趙甲第很期待第二個麻雀的誕生,或者,是個與麻雀性格不太一樣卻同樣惹眼的大才,天生是做主角的料。
馬小跳這個假期的時光差不多全丟到世貿麗晶這里頭,很難得的沒有跟狐朋狗友衣冠鮮亮地開著車去泡吧,釣美眉,上床前情比金堅下床后一拍兩散,大抵就是這么個單調流程,一個多月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趙硯哥打游戲,或者開著小紅出去兜風,作息徹底調整過來,代價就是晚上通宵花天酒地的哥們找馬小跳的時候馬小跳都在睡覺,而馬小跳白天想找誰打屁幾句,那群牲口都在抱著形形色色的美眉睡大覺,馬小跳迅速在圈子里贏得一個從良了的叛徒的美譽。
在趙甲第滿足自身惡趣味與數據公式打交道的時候,馬小跳有模有樣煮了壺茶,茶葉是家里帶來的黃山毛尖,很好的太平猴魁,一般中產階級不太能消費得起,趙硯哥為了配合他,就正襟危坐在對面,安靜品茶,其實鴿子在母親的熏陶下,喝茶,西餐,紅酒,甚至雪茄,高爾夫,等等附庸風雅的事情,都不陌生,總之,一切讀書以外的東西,尤其是能讓小美眉大姐姐們眼睛一亮的勾當,他都比較有興趣。趙硯哥喝著茶,一本正經道馬小跳,下回你去我家,你就拿上一兩斤這茶,送給我奶奶,保準你過關。馬小跳翻白眼道草,一兩茶都得三千多塊,這次半斤還是我偷拿出來的,你想讓我破產啊。趙硯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姿態慢悠悠道你笨啊你,破費一兩萬塊錢,過了關,我奶奶一高興,隨便給你一兩樣小東西,就能讓你撐死了,我那個馬尾辮小嫂子你知道吧,我哥送了她一套湯臣一品,那房子是我奶奶的私藏,奶奶就是瞅著她是好生養的女孩子,啥都沒說,眉頭都沒皺一下。
馬小跳噴出一口茶,提高嗓音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