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賢跟倪霧雖然沒有深入的接觸,但是他相信倪霧并不會讓出偷錢這樣的事情,她的眼底清澈明亮,純凈自然。
而初嫣是自已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冰雪善良,又怎么會偷錢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倪霧笑了笑,眼底有些自嘲。
掌心指甲深陷,疼痛讓她持續保持著清醒。
她坐在沙發上,微微垂下眸,她在天真什么,對方是裴初嫣的爸爸,又怎么會懷疑自已的女兒。
就算她覺得裴云賢應該不是一位不辨是非的人,他儒雅溫和,博學多識。可是是非對錯在親情面前,都是飛灰。
對方沒有跟秦菀卿一樣,恨自已,沒有覺得是自已偷錢污蔑他的女兒,已經讓她對他抱有幾分敬意。
見她保持沉默。
裴云賢低咳了幾聲,在寂靜的空間很清晰又刺耳。
他的聲音依舊保持溫和。
或許是因為病情的緣故,要透析,平時吃飯飲食很注意,身形瘦削了不少,眉眼間越發顯得慈愛,“當年,那件事情,是不是對你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他從一個長輩的方向,低嘆了一聲,“我相信,你肯定沒有偷錢,但是我也相信我的女兒,或許是有第三人偷走了你桌洞里面的錢,又讓你誤會了我的女兒。”
“你們,都是受害者。”
倪霧笑了。
嘲諷的弧度,“一個父親,相信他的女兒,您沒有錯。”
“裴先生,我說出了我的猜測,我認為是裴初嫣找人給我下藥,并且故意把我送到您的房間里面,她的目的是想毀了我,我們兩個人的手機都被拿走了,無法聯系外界,現在應該已經接近11點了,還有一個多小時。”
裴云賢看著面前的人,沒有窗,室內開著燈,燈光白熾明亮,照耀著她纖細單薄的身形,她似乎忍受著身l里面的藥效作祟,聲線依舊清晰且沙啞,臉頰帶著微微汗意。
“怕嗎?”他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
此刻除了等待,似乎別無它法。
“剛剛醒過來的時侯挺怕的,現在不怕。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把我打倒了,我也不是當初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只要往前走,總有一條合適的路。”
而且她知道,裴淮聿會相信自已。
其他人的惡意,她也不想理會。
“那我們下盤棋吧。”裴云賢彎腰。
茶幾的下層,有一個棋盤。
倪霧也看到了。
兩人對視,笑了一下,沒想到在現在這個時刻,兩人對弈,倪霧的精神力集中,她竟然覺得自已好了很多,身l里面沒有這么燥熱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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