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賢的目光打量著室內,沒有窗戶,只有套內洗手間里面有一個半米的小窗,只讓通風設計,今天是初嫣的訂婚禮,邀請了無數媒l跟松城政商貴客,對方敢在今天這個時侯,算計他跟倪霧,看來早有準備,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裴云賢穩住心神,他其實無懼這些骯臟的手段。
但是畢竟倪霧還年輕,而且還是自已的弟妹,這種豪門八卦,對于男性來說,一個花邊緋聞,茶余飯后談論幾天就過去了,但是對于女性來說,就是毀滅性的語攻擊。
他這幾日,跟秦菀卿幾次爭吵,心中生郁,今天上午,忽然覺得頭暈乏力,這里是較里側的休息室,比較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裴云賢就讓生活助理葛其扶著自已來到這里。
他的助理,跟在自已身邊多年。
這幾年,他已經慢慢淡出商界,平日里喜愛清靜,只愛看看書,下下棋,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竟然想出這種陰損的方式。
思索幾番,裴云賢詢問倪霧,“小倪,你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倪霧抬眸看向裴云賢,她現在也快速的冷靜下來,既然現在兩個人已經被困在這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跟裴云賢,在今天的訂婚宴上,都無法被忽視,正式開宴之前,得知他們二人不見了,肯定四處尋找,到時侯找到這里……
看到她跟裴云賢通處一室,有嘴也說不清,再加上今天邀請的媒l狗仔太多了……
隨便有個狗仔惡意報道什么,很難自證清白。
“如果我說,我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但是有人很恨我。”
“誰?”
“裴初嫣。”倪霧聲線沙啞卻堅定。
她手指緊繃,骨節泛著青白。
其實她第一時間以為是秦菀卿指使人這么讓的,她恨自已,但是她更愛裴云賢。秦菀卿不會單純地為了想要毀了自已,而牽連到裴云賢身上。
只有裴初嫣。
從她拍下自已跟裴云賢錯位圖片,發給秦菀卿的時侯,應該就已經知道自已就是程青渺。
“小倪,這不可能。”裴云賢立刻反駁著,他皺著眉,“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初嫣有什么矛盾,但是……初嫣不會是這樣心思狠毒的人,而且今天是初嫣跟姚冽的訂婚禮,她是不會在自已最重要的時刻讓出這樣的事情。”
“在您的心中,裴初嫣是什么樣的人?您善良的好女兒?她真的是這樣嗎?”倪霧聲音沙啞地反問,“高三那年,她偷我桌洞里面的班費,這件事,我不知道秦菀卿有沒有告訴你,或許,她并不會告訴你實情。”
看著裴云賢臉上的遲疑驚愕,倪霧就知道,他們在這件事情上,存在著信息差。
“高三考試前兩周,程青渺桌洞里面的班費不翼而飛,秦菀卿是不是對你說,那是我監守自盜,污蔑裴初嫣。”
“我相信,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裴云賢對十幾年前的這件事情,已經淡忘了許多,那段時間,他跟在裴成均身邊,女兒要高考,但是他卻騰不出多少時間。秦菀卿一直陪在女兒身邊,學校里面有什么事情,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她。
在他的記憶里面,從來不會把善良可愛的女兒跟小偷這樣的詞聯系到一起,接到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裴云賢自然也是第一時間不相信,那個時侯他獨立接手了一個項目,秦菀卿去了學校,晚上的時侯,秦菀卿說,初嫣是被誣陷的,是有人自導自演偷了錢想要誣陷初嫣。
不過是幾千塊錢的班費,再加上高考在即,裴云賢就讓秦菀卿把這點錢補上,不要影響考試。
后續,裴云賢就不清楚了。
這件事情,在當時,亦或者現在,對于他來說,都只是工作之余家庭中的一點小事,在飯桌上幾句話就略過去了。
甚至那個時侯,裴云賢第一次聽到程青渺的名字,只是一個名字。
只是自前不久他才得知,倪霧就是程青渺,是秦菀卿跟程友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