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有棒槌,陳瑤是在溪水里撿了一塊大石頭,用這個把葛根錘爛就行。
不過,天色不早,陳瑤就沒急著折騰了。
第二天的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是又要下雨了,原本還打算把栗子弄出去曬的,這下曬不了了……
陳瑤在溪邊找了一塊結實的石板搬回家,坐在門口捶打著葛根,把葛根錘爛扔進水桶里。
再用水把里面的淀粉清洗出來,連續清洗了幾遍,家里能用的桶盆子幾乎都用來盛裝這洗出來的淀粉水。
幾個盆子桶都是水,這還只是錘打了三分之一的葛根……
一次沉淀得是一夜,陳瑤把水桶盆子都放到屋檐下,怕下雨。
屋里的柴火還沒劈完,陳瑤又繼續干活。
甩了甩有些酸爽的胳膊,陳瑤覺得自己前世都沒做過這么多活,這樣干一個月寒冬,她不僅可以瘦下來,估計會練出肱二頭肌。
“是這里嗎?這丫頭家門口收拾的挺干凈啊。”
“陳瑤,陳瑤在家嗎?”
門口的說話聲,讓屋里劈柴的陳瑤放下木柴,舉著斧頭出來。
“有事?”陳瑤看到陳大強時,手里的斧頭已經晃起來了,她瞥了眼陳大強身邊的中年女人,是昨天那位。
兩人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似乎是母子,穿著打扮都不錯,不像是鄉下人。
“喲,你這是看兒子當上門女婿去了,家里冷清,就給我找了個養母?”
陳瑤從重生回來后,嘴上就沒饒過人,張嘴就把謠造了起來,說的話幾乎是能把陳大強心扎成了蜂窩。
“你放屁!老子帶人來給你說媒!這是張媒婆!你別不知道好歹。”陳大強被陳瑤在外人面前下了面子,臉色不好。
罵了陳瑤,他才緩和臉色轉身和母子倆說,“趙女士,這位就是我二女兒陳瑤,她可是初中畢業呢。”
被叫趙女士的女人上下打量著陳瑤,眉頭一皺,有些嫌棄,“你這女兒文化也只是初中啊?而且這脾氣這么差,長得也胖,兩千塊錢彩禮高了啊?”
“媽,我就要她!她好看。”那個當兒子的從看到陳瑤時,眼睛就看直了,他連忙拉著趙女士的袖子。
這當兒子的長得一表人才,清清瘦瘦的,面容清秀,而原本不說話一本正經的臉,在開口的瞬間就現了原形,不僅說話一副癡傻模樣,連臉上的笑都帶著傻氣。
趙女士不高興的安撫兒子,低聲說著,“文瑞,我們來的時候怎么說的?你不聽話,我就不給你娶媳婦了。”
“好嘛,我聽話不說話。”聽到娶不到媳婦,文瑞連忙捂住嘴,沖著陳瑤傻眼,他媳婦兒。
陳大強輕咳一聲,看向陳瑤,“陳瑤,這次我可是真的為你好,趙女士是城里人呢,吃商品糧的,你再看看她兒子,二十八,長得一表人才,家里就他一個兒子,你只要答應嫁過去,以后不還是吃香喝辣的。”
“那么好,你怎么不讓陳語嫁過去?陳語脾氣可比我好,她跟我一樣大呢。”陳瑤靠在門邊冷笑,真當她眼瞎呢,嫁給一個傻子,還為了她好?
趙女士眼睛一亮,連忙問,“你還有一個女兒?在哪呢?”
陳大強臉色訕訕,“你別聽她胡說,我們家老三就是個倔脾氣,死倔死倔的,脾氣也壞,而且你兒子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