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紅梅胡攪蠻纏一頓,陳瑤都不想說話了,快速洗葛根,得虧她剛才把雞送回去了,否則他媽不得上天啊……
陳瑤再次同情的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好慘,她要是他,當兵就不回來了,有這樣神經病一樣的親媽,要什么孝心啊……
不過,陳瑤視線落在他手上的動作,也不知道他當兵是不是在炊事班,冷水拔毛居然就這樣也可以拔的那么精光,厲害啊。
“別看了,等下我媽又說你不要臉。”江嶼把手里的雞在水里擺了擺,提起來放在一旁,換了兔子,準備剝皮了。
陳瑤嘴扯了扯,滿是嫌棄,“你媽思想真齷齪,跟陳大強有一比,人家古代思想也沒這么迂腐,看一眼就要人負責,咦……”
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媽,江嶼卻是沒跟著陳瑤說,他拿著刀開始給兔子開膛破肚,根本沒管太血腥,會不會嚇到對面的女孩。
“你這拔毛殺雞的手段真不錯,這要是去屠宰場,不愁吃喝啊。”陳瑤看他三兩下就扒了皮,滿是佩服,就是菜市場賣兔子的,都沒他這么利索。
“呵。”江嶼輕笑一聲,沒多話。
對方不搭話,陳瑤一個人也沒辦法繼續說,把葛根洗好,她就來回抱著葛根回去了。
江嶼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多語。
葛根雖然洗干凈了,還得錘爛再用水把淀粉洗出來,沉淀的粉狀曬干,才算是葛根。
其他的都好說,唯獨泠水袋子她沒有。
陳瑤想了想,去了村里找大娘借袋子去了,等葛根粉晾干了,再送她一些。
“葛根?你挖了?”陳大娘從屋里給陳瑤拿了一個大袋子,驚訝的問。
“嗯,今天下午上山挖的,挖了很多,等我洗出來給你一點,或者大娘要是沒事,也可以去挖,就是江家后山那個山坳里的……”
“江家后面就算了。”陳大娘阻止她,“你下次也別去了。”
“咋了?那是他們家的山?那不是咱們村里公家的山嗎?”陳瑤狐疑的問。
“是公家的山,那個江嬸子說話有點陰陽怪氣,不好聽,別招惹她。”陳大娘說,臉上是一難盡。
“啊,我還以為就我覺得她陰陽怪氣,還以為她就針對我呢,村里不是個個都覺得她好說話嗎?”陳瑤還以為人家就是純粹看她不順眼。
“她針對你了?你這傻丫頭,有事和我說啊。”陳大娘滿臉擔憂拉著她,不放心打量著。
“沒有沒有,就是逞了口舌之快,我在溪邊洗葛根,她都能扯上我,被我罵了一頓。”陳瑤也沒敢說原因,怕大娘真的跑去跟她吵。
“沒有就好,江紅梅這個人怎么說呢,平時和村里也沒起什么沖突,和誰家也沒紅過臉,就是我總覺得她有點裝,有次不是去她家后面竹林砍了一根竹篙嗎,結果就聽到她在罵江嶼。”
陳大娘神色有些嫌棄,“那時候江嶼才十幾歲,大概是跟別人打架,她使勁罵江嶼,也不管孩子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罵江嶼不對,我聽不下去就說了她幾句,結果她扭頭就說我多管閑事……”
陳大娘提起這事就來火,從那以后,她就不怎么和那個女人說話了。
陳瑤驚訝的嘴張了張,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再聯想江嶼今天被砸,看她砸的毫無顧忌,估計以前經常做這種事。
這種媽,真的是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