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福寧趴在床榻邊躍躍欲睡的模樣,就知道她不僅沒偷到東西,還偷累了。
這不,眼一閉就睡著了。
“白晝。”
謝珩玉喚人進來,思忖著這話要怎么說,“府中太寒磣。”
“啊?”白晝愣住,“王爺是要修繕府邸嗎?”哪里寒磣了?沒覺得啊。
謝珩玉高深莫測地搖搖頭,“不必鋪張。”
白晝:“那……”
謝珩玉:“放些值錢玩意,在外面。”
“庭院嗎?”
“不要太獨特的,放些值錢但大眾的。”
得了命令,白晝就去尋寶物了,什么東西是值錢又大眾的。
很快白晝想通了,想到那些消失在小福手上的黃金……
看來,王爺還是想查黃金消失的秘密!
于是幾個時辰以后,燕景園的庭院四處,擺滿了黃金做的配飾,原本雅致肅穆的庭院,現在一片金燦燦。
福寧倒是沒看見,她已經回了自己家。
*
后一日。
江家母女亦收到了皇后宴會的邀請,受邀的除了江夫人、江雪娥,庶出的江月嬌也在其列。
江月嬌受到邀請,那差點害了人的心虛消散了些,想當然地認為,皇后能邀約自己,那么自己害趙福寧的事,攝政王一定沒有查出來。
呼。
她真是多慮了,攝政王當然不可能真為了趙福寧,做這些多余的事。
她的狀態,落在江雪娥的眼中,便覺出不對勁來,“受皇后邀請,你不高興嗎?”
江月嬌回過神,忙搖頭,“怎么會,我自然是高興的,我也是跟著長姐沾光了。”
江雪娥仍覺得不對,還想問些什么,然而一旁將宴會請柬交給江夫人的女官并未離去,表情淡淡又客氣地道:“江姑娘,娘娘有話要下官帶給你,還請移步。”
這話將江雪娥的思慮打斷,沒功夫再去思考妹妹的異常,恭敬地要帶著女官移步到偏廳。
江夫人是有眼力見的,哪能讓皇后娘娘身邊的心腹多走這幾步路,連忙屏退下人,“掌事留步,我與二丫頭正要走,你們有話留在這兒慢慢說,待會我讓下人再送些茶點過來。”說著便拉著江月嬌離開。
下人還體貼地關上了廳堂的門窗。
江雪娥并不像母親那樣,認為皇后有話交代就是恩寵,反而心中忐忑,“掌事,娘娘她……”
女官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話,垂了垂無情的眸,傳達王皇后的意思,“娘娘說了,這賜婚是她亂點鴛鴦了,作為補償,待陛下下旨退婚后,會給江小姐另覓良緣。”
“這是何意?!”江雪娥不明白為何王皇后突然改口,“是陛下想退了這門親嗎?”
女官見她不死心的樣子,心生厭煩,“江小姐難道還不明白,娘娘雖賜了婚,可最后您能不能與攝政王成婚,還是要看攝政王的意思。挑選嫁衣那日,您就當明白王爺并不滿意,可幾日,您也沒有付出任何行動、改變王爺的心意,你既無能,自有別人來。”
話已經說的十分明了。
江雪娥白著臉,她并非不想付出行動,只是還在準備中。
她到底是大家閨秀,哪能猴急地做出掉價的事,她還需要準備……才幾天功夫,皇后娘娘就變了心意。
江雪娥聽到了重點,“娘娘她,有了新的人選?”
女官瞥她一眼,并不打算多說,“娘娘提早告訴江小姐,就是怕江小姐臨時得知退婚會受不住,娘娘已是仁至義盡了。”
江雪娥想到自己的壓力,和這些日子外界的恭維,情急之下靠近女官兩步,甚至想給女官塞銀子打聽,“掌事可否告訴我實情?請掌事幫我帶話給娘娘,請娘娘不要放棄我,只要婚約不取消,我定為娘娘肝腦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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