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囑咐了一句,便道:“快去買藥吧。”
在外邊站了一會,她已冷的發抖,趕緊上了馬車。
徐少陵目送馬車離開,心頭一陣溫熱。
無論付出多少心血,他都要幫女貴人料理好酒樓,以報她知遇之恩。
“少陵!”
清脆的呼喊讓徐少陵回過神兒。
“秦清,你怎么回來了?”
秦清跑的臉色發紅,微微喘息。
“聽小五子說徐大娘摔傷了腿,我便回來了,這是這兩日賣的茶錢,你快拿去給徐大娘治病。”
秦清把幾個銅錢塞給了徐少陵,卻被徐少陵推了回去。
“伯父的身體也不好,你留著給大伯買些補品,我這有些銀子,夠抓藥的。”
“酒樓的老板給你結算工錢了?”
秦清詫異的問。
“不是,酒樓昨日就賣掉了,這些銀子是買鋪子的貴人借我的,你放心,日后我定然會還的。”
徐少陵能感覺到宋朝陽必然大有來頭,否則不能讓他做幕后的老板,人家對自己有恩,萬不能將她暴露。
聽了徐少陵的話,秦清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她一早就看中了那個酒樓,不想竟被別人先得了手。
徐少陵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西街位置偏僻,等我賺了錢,定會幫你買個更好的。”
秦清頓時甜甜的笑了。
“謝謝少陵!”
王府。
春日,天黑的早,宋朝陽回到王府,門外已經亮起了風燈。
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快步進門。
沒走兩步,就被盧雪顏給攔住了。
“一整天都不見個人,你跑哪去了,已經嫁做人婦,卻整日往外邊跑,成何體統,王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宋朝陽聲音淡淡。
“我去哪里,用得著和盧小姐報備嗎,盧小姐好歹也出生于禮儀之家,如此反客為主,不覺太過了嗎?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
盧雪顏微微一怔,自從宋朝陽落水,她已有半個月未見過她了,平日里,宋朝陽慣會討好自己,如今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莫不是腦袋里進水了?
“呸,王爺和王妃都沒趕我走,你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找打!”
盧雪顏揚起了手,宋朝陽站在原地沒有動,凍得發白的嘴角微微揚起,譏諷的看著盧雪顏。
“敢動手嗎,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好好想清楚,王府當家的是誰。”
想到自己凋零的家門,盧雪顏硬生生收回了手,如今她已沒了可以依靠的母家,能指望的只有姨母了。
想到此處,她又換了一種說辭。
“王府不比尋常百姓家,你整日濃妝艷抹,跑到破落的館子里和那些粗鄙的男人一起喝茶,莫不是耐不住寂寞,想偷人了?”
啪,一耳光抽在了盧雪顏的臉上。
宋朝陽冷聲叱道:“放肆,我不過是覺得秦姑娘泡的茶好喝,到了你嘴里竟變得如此不堪,若非你心有齷齪,便不會說出這種下作的話來。”s